子的人或坐或站,一个个脸上的神色都很奇怪,没有焦急,没有焦虑,相反,堂屋里被一种奇怪的轻松氛围萦绕,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之后在庆功。
杨永青甚至还在调侃:“奶,你今夜可真是厉害呀,大发雌威,把我爷杀了个片甲不留。哈哈哈,奶你没瞧见,我爷被四叔和大哥抬下戏台子的时候,气得那叫一个浑身哆嗦,就差口吐白沫了。”
随即,便是杨华忠的呵斥声传来:“永青,咋说话的呢?”
杨永青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笑得歪头歪脑,肩膀直抖。
杨华忠也懒得跟杨永青这个晚辈计较,只扭头跟谭氏那苦口婆心道:“娘,今夜这么一闹,大家伙儿都没得戏看了,落了不少埋怨呢!”
谭氏稳稳当当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碗茶不紧不慢的喝着。
听到杨华忠的话,她抬起头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落下埋怨我也不怕,我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个老东西装大尾巴狼!”
“就因为看戏是永仙掏的钱,他就非得坐到戏台子上去看?下面那么多地儿就没他能坐的?真当自个是太上皇呢?就算不听戏,就算得罪一整个村子的人,我也要把他拽下来,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