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肃静!”
王婆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摆着一张长条案桌。
案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账簿类型的东西,然后笔墨纸砚。
一个肩膀魁梧,脸黑如锅底,目光如寒冰,嘴巴上面还长着两撇八字须的男人正端坐在那里。
他的手里,拿着一块惊堂木,刚才就是这块惊堂木重重拍在桌上发出的声音。
“你是……?”王婆歪着脑袋,有些迷糊。
“大胆冤魂,竟敢直视阎君陛下,该当何罪?”
又是一道厉喝响起,这回,就在身旁。
王婆一扭头,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的黑暗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可是,当那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候,王婆吓得尖叫起来。
“鬼呀!”
“大胆!”
那个声音又喝了一声,“我乃阎君座下牛头是也,你这冤魂好生没有规矩,再吵嚷嚷割舌伺候!”
牛头说着,手里亮出了一双铁勺子,铁勺子上海沾着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掉血。
王婆吓得赶紧把头扭向另一边,刚好跟一个马脸眼对眼。
“啊!”
王婆尖叫了一声,两眼一翻白,差点晕死过去。
她浑身颤抖,再次打量着这四下,“这、这是哪里?你们是啥人?我、我咋会在这里?”
牛头又说话了:“这里是地府,坐在高堂上的是阎王爷,我等乃勾魂索命的牛头马面,王氏,你已死了!”
“我死了?怎么可能?”王婆惊呼。
“算命的给我算过,我能活到七十岁的,我今年才四十二!”她急辩道。
牛头道:“看你这满身伤痕,你感觉下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