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放下袖口坐起身,在那里整理着先前压乱的头发。
骆风棠则赶紧招呼福伯和旺生父子去隔壁的小堂屋喝茶,顺便交待之后的养胎注意事宜。
杨若晴嘴里咬着头绳,双手拢着头发,耳中听着隔壁屋里的对话,尤其是某人那一连串事无巨细的问询,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以至于头绳都掉到地上去了。
骆风棠送福伯父子出了小院,赶紧转身往寝房这边来,发现杨若晴依旧垂散着头发坐在床边。
“不是在拢头发么?”他讶异问。
杨若晴指着地上的头绳:“掉了,我弯不下腰。”
骆风棠立马紧张起来,“你别动,我来捡。”
他大声说话的同时,脚下也风一般冲到了床边,为她捡起了头绳。
“你弯腰,抬臂都太吃力了,往后梳头这活计交给我。”他说。
之前他已经把为她穿鞋的差事给接去了,这又要给她梳头,从头到脚一条龙服务啊?
“穿鞋子我相信你能行,可梳头,你会嘛?”杨若晴扶着床沿,身体微微后仰,优雅颀长的脖颈撑着一张笑颦如花的脸。
面对她的调笑和质疑,骆风棠也笑了笑。
“咋?不相信我?”他问。
杨若晴摇头,“不是不信,是不敢信,这女人的头发可难梳了呢,还得挽发髻……哎呀,你抱我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