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受到寿元有增长的迹象。
看来,晚上回去的时候,还得关心关心宋瑜。
此时,宋府。
四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并肩踏入了昨天的那座小院。
看到正在院中练剑的宋佳人,陆姓老者点头说道:“老夫以前就说过,她不适合算学,现在看来,还是老夫有先见之明,否则岂不是浪费了一个武道的好苗子……”
“你要点脸吧,当年明明是老夫先说的。”
“你们都要点脸吧,是老夫。
……
回到宋府,刚刚踏进两个人的小院,就看到陈先生他们坐在石桌旁,望着桌上的一张纸,眉头紧锁,一动不动。
李诺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宋佳人,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宋佳人道:“两个时辰前。”
这四位先生,坐在那里已有两个时辰,偶尔动一动,在纸上写几笔,证明他们不是雕像。
一个时辰前,她去教慕儿剑法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个姿势,一个时辰后她回来,他们还是这个姿势。
李诺过去瞅了一眼,四人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发现李诺。李诺看了一眼又回来了,和娘子吃完了午饭,又让宋家丫鬟问陈先生他们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丫鬟刚刚走过去,还没开口,就被他们不耐烦的挥手赶走了。
下午李诺没有去县衙,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和娘子两个人被慕儿拉去跳了一会儿皮筋,李诺没有她们的身手敏捷,大多数时候充当的是站桩的角色。
等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李诺回到院子里,四人还保持着他走时的姿势。
不得不佩服,他们是真坐得住。
李诺转头看向身旁的宋佳人,说道:“娘子你看,你都懂的问题,他们四个人坐在那里想了一天,也没想出结果,我就说他们不懂算学吧?”
……
几位算学先生在宋佳人的眼中,一直是如高山般的存在。
她觉得能学懂算学的人,都很厉害,更别说是教算学的先生。
直到今天。
几位先生在她的心中,从算学上的神坛上跌下来了。
“差一点,差一点老夫就想通了!”
“不对,不对,这样不是最优的分配,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
“啊,老夫的头好疼……”
“老夫腰疼……”
……
看着几位先生坐在那里,一会儿愁眉紧锁,一会儿抓耳挠腮,宋佳人第一次觉得,他们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石桌旁的几人终于站起了身,费力的捶起了自己的腰和肩。
四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此题看似很简单,似乎答案就在眼前,与他们只隔着一层薄纱,但就是这一层薄纱,却始终无法掀开。
他们今天过来,其实是想听课的,却被这个问题耽搁了一天。
若是得不到答案,恐怕今天晚上也睡不安稳。
陈先生拿着这张纸笺,走到李诺面前,说道:“小李先生,这个问题……”
李诺耸了耸肩,很干脆的说道:“我也不会……”
昨天晚上,李诺听娘子提了几句以前的事情。
这几个老头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小时候打击她学习自信的罪魁祸首,这口气李诺得替她出了。
等到他们走后,李诺才对宋佳人说道:“一会儿我再教你一道算学题,如果他们明天再来,你就继续请教他们,说什么别人没有没有算学天赋,他们有天赋,倒是自己解出来啊……”
宋佳人当然知道李诺说的“别人”是指谁,看到四位先生被自己都会的问题难住,确实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从小到大,家里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认为她不适合读书。
只有他告诉她,并非所有的女子都要懂琴棋书画,也只有他,会用这样的方式证明,她并不是笨的学不会算学……
一丝浅浅的笑意,不知不觉的出现了在了她的脸上。
陈、陆、徐、魏四位先生,能结识这么年轻的算学大师,接触到全新的算学领域,起初也是很开心的,但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宋佳人每天见到他们,都会问他们一道问题,一道他们答不出的问题。
所以他们现在见到她就害怕。
这个时候,四人也明白过来,这姑娘压根不是想问自己问题。
人家相公的算学造诣,他们四个加起来也远远不及,有什么问题,不能问每日同床共枕的相公,偏偏要问他们?这是他们夫妻故意的。
十几年前,他们四个,为了争个孰强孰弱,轮流教她算学,最终以失败告终,皆是给出了她不通算学的结论。
但事实,可能只是他们不会教而已。
倘若当时教她的,是如她相公一般的人物,她在算学一道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