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膜戳出一个洞,再扯开,她纤白的手又从里面掏碗,掏茶杯,掏筷子,掏勺子,动作有条不紊,看的十分赏心悦目。
陈里樊换个手臂撑脑袋,继续看她,眼中的笑意加深。
江女士拿了茶杯出来,提起桌面上的茶壶,把杯子洗涮了一遍,又把碗和筷子以及勺子都洗涮了一遍,然后将洗好的这套碗具推给他,再把他的拿过来,继续洗涮。
她不说话,陈里樊又开始不安,伸手戳了一下她的手臂。
江女士抬头看他,陈里樊不知怎么地,似有所感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女士说:“我能有什么事,女儿要结婚了,我要去市里住,有点儿舍不得这里而已。”
原本不安的心,因为她这句话,又安定下来。
陈里樊是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而像江女士这样的女人,太过奇怪反常的行为,就意味会有事情发生。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舍不得这里。
陈里樊笑道:“你若喜欢这里,还可以回来的,又不是不能回来了,就算去市里住了,这里也还是你的家呀。”
他又侧过身来,低声对她说:“你若喜欢住这里,我以后陪你住,好吗?”
江女士心说不好,但看着他希冀的眼神,她又没说,只把他推开,让他坐好,陈里樊笑,又想抓她手,结果门被敲响了,陈里樊收回手,低咳一声,坐正身子。
菜陆续摆上来,摆齐,又摆了一瓶白酒。
看着那瓶白酒,陈里樊英俊的眉深深一挑,江女士直接让服务员把酒打开,让服务员给陈里樊倒上。
陈里樊先看一眼杯里的酒,再看向江女士,眼神里好多思想。
服务员给陈里樊倒好酒,再去给江女士倒,两个人的杯子都斟满了酒后,服务员将酒瓶放下,暂时退出去。
包厢门关上,陈里樊指着面前的酒杯,笑着说:“你今天是想跟我一醉方休吗?难道你不怕你喝醉了,我把你吃了?”
江女士白他一眼:“你试试看,能不能把我灌醉。”
陈里樊挑眉,伸手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进入口腔,十分刺激,他又喝一口,这才拿起筷子,吃菜。
等江女士也动手吃菜了,他就开始跟她划拳,两个人你来我往,有输有赢,最后把一瓶白酒都喝完了,两个人都很清醒。
陈里樊说:“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
以前他跟她在她家蹭饭,她也会小酌一杯,却从来不贪杯,所以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深的酒量。
今日一见,竟是让他相当的意外。
这女人,这么能喝的。
陈里樊喊来服务员,又上了一瓶白酒。
两个人又划拳,你来我往,把这一瓶白酒喝光了。
喝完,陈里樊一身酒气,江女士也一身酒气,但两个人都没醉。
陈里樊望着江女士染了酒香与女人香的美丽面孔,正痴迷着,江女士忽然拿起身后小柜上的烟和打火机,坐在那里将一根烟燃了。
妖绕红唇咬着烟蒂的样子,能致命。
当那红唇吐出诱惑人的烟圈时,陈里樊只觉得全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她。
他的世界里,再也没了别人。
陈里樊也从烟盒里掏了一根烟出来,也不用打火机点燃,而是直接凑过去,用她的烟燃着,冲着她抽了一口,鼻孔里逸出烟雾,他看着她,目光深邃,话语直接:“我这会儿好想吻你,让我吻一个?”
江女士摇头,陈里樊重重地呷一口烟,捞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又将烟摁进白瓷烟灰缸里,拿起筷子,叹道:“那我还是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开车呢,装一肚子酒,我还真怕开不回去。”
他安静地吃着饭,江女士抽着烟看他,一根烟抽完,他也没吃完,江女士将烟头摁灭,也拿筷子吃饭。
这一次二人都不喝酒了,只填饱肚子。
吃完,江女士下来付钱,陈里樊就站在那里看她,等她付完钱,他上前拉她手,她也给他拉了。
陈里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喜忧参半,他没追过女人,他的妻子是家里安排的,因为他的职业特殊,他的身份特殊,他对妻子也不挑选,原本像他这样的人,是终身不娶妻的,但家人总想他有个后,就为他安排了一个妻子,这个妻子的身体不好,他又因为职业原因,常年不在家,陈河十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陈里樊对这个妻子没什么太多的感情,去世了好像也不伤心,站在她的墓碑前,他竟然还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可他就是觉得一下子轻松了。
妻子去世后,陈里樊没时间照顾儿子,就把他送进了军校,这一去就没出来。
陈里樊本来是要让儿子接管自己的使命,在他死后,接任他的身份,他们父子两个人,都不需要女人。想法有些自私,他自己不需要女人,却也要让儿子断情绝爱,可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是被选中的人呢。
原本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