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来向您禀报……”
屏风后传来桌椅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那人离开椅子站了起来,问道:“有人查顾文翰的卷宗了?”
赵河道:“大理寺卿李大人的儿子,刚刚去了吏部,调出了顾文翰的卷宗。”
他望了一眼屏风后面,心中好奇,这位大人何等身份,为何对一个已死的小小七品县令这么在乎?
屏风之后,一道身影重新落座。
今日的早朝之上,因为李玄靖儿子遇刺的事情,一年前顾文翰的案子,也被旧事重提。
那刺客与顾文翰案有关,有人调取他的卷宗,并不稀奇。
只是调阅卷宗的话,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顾文翰死有余辜,又是借的李玄靖的刀,任谁都查不到他这里,恐怕就连李玄靖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事情。
这时,那赵河犹豫片刻,忍不住说道:“大人,您吩咐的事情,下官一直记在心里,下官斗胆问一句,您什么时候把下官调离吏部……”
“急什么?”
屏风后的声音淡淡道:“掌固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也是一个磨练伱的好位置,如今大夏官场这么复杂,处处危机四伏,不静下心来打磨几年,以后如何在官场生存?
“你是本官的同乡,本官以后还要用你,可不想你这么快就死的不明不白,成为别人升官路上的踏脚石……”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以为排名末位的进士,能留在长安很容易吗,正常情况下,你最多领个下县的县尉,吏部掌固虽小,却在朝廷核心中的核心,日后升迁调动都很方便……
“朝中难得有一位本官的同乡,你只要好好为本官做事,等再过几年,你的心性磨炼好了,本官自然会帮你,保你十年之内,至少官升五级,若非你是本官同乡,还没有这个机会……”
赵河掰着手指计算,他现在是九品,再升五级,就是从六品,虽然距离他位列朝班的梦想还差一些,但往后的日子还长,只要有靠山,飞黄腾达是早晚的事……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几个头,激动道:“谢大人,谢大人!”
屏风之后,那道人影摇了摇头,说道:“你看,本官刚刚说什么,你又忘了,你给我记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为官者的基础,哪怕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是是是,下官谨记大人教诲……”
赵河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点头,想起一事,又道:“对了大人,除了顾文翰的卷宗之外,那人还调取了宣州另外几县,以及一个叫郑天兴的官员卷宗……”
“什么!”
屏风之后,先是传来一道震惊的声音,随后便是茶杯跌落碎裂之声,桌椅被碰倾倒之声,以及被热茶烫到的痛呼之声,场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