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你今晚还是好生歇歇为好。”
舒景然上回在别玉楼,也意外与白敏敏相撞,而前几日平国公府办蹴鞠宴,他又与白敏敏相遇。
白敏敏旁敲侧击着问他,上回他与定北王殿下去别玉楼,到底所谓何事,他便猜出了三分缘由。
江绪听了,不知在想什么,也没什么表情。
过了半晌,他忽往外走,舒景然在后头喊他,他也没理。
舒景然摇了摇头,以为这厮是油盐不进,真又去大理寺狱审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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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靖安侯府仍是红彤彤的一片,就连灯笼都蒙着浅浅红晕,端的是一派大婚喜意。明檀迟迟未睡,趴在窗边,茫然地看着月光。
她明日就要嫁人了。
那人会是她的良人吗?
先前她是有些确定的,可如今,却不那么确定了。
她觉得有些累,阖眼想休息会儿。
可鼻尖忽而盈来一阵浅淡檀木香。
她迟钝睁眼,先是看见一块玉佩,而后往上缓缓抬着眼睫——
“……?!”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她下意识便揉了揉眼。
“小姐没看错,是本王。”男人站在窗前,垂眸看她,“冒昧前来,是想告诉小姐,别玉楼是定北王府暗哨之楼。本王与水盈,是上下属的关系,并无私情。明日,本王会亲来靖安侯府迎亲,小姐可以好生休息了。”
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长身玉立,站在窗前,竟与如水月色别样合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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