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伏诛
车间内,刘岚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眼睛一转,哭诉道:“厂长,科长,我全是被李副厂长逼的啊。他告诉我,如果我按照他说的,就会把我开除出厂,你们也知道,我男人死了,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妈子要养。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我也知道做这种事情不对,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挨饿吗?”
王卫东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不是秦淮茹第二吗?
李爱国询问了刘岚一些细节问题,然后让她在笔录上写上名字,正准备让人把刘岚带走。‘
却被杨厂长拦住了,他弯下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岚说道:“现在,你把跟李副厂长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他是怎么利用权力胁迫你跟他好的,全部讲出来。”
王卫东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老杨经过前阵子的磨难,也心狠手辣起来了。
刚才刘岚的口供虽然可以确定李副厂长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但是李副厂长如果聪明一点的话,很可能会有后手。
一件事不足以钉死他。
只要刘岚当着这么多人指控李副厂长凭借厂长的权力胁迫她乱搞男女关系,那么李副厂长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刘岚连忙点头道:“对,对,都是李副厂长逼我的。我本身是良家妇女,丈夫死后,一直忠贞不二,全都被他毁了,现在我要向您举报他!”
杨厂长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瞅向李爱国:“爱国同志,你听到了吗?李副厂长犯下这么多罪行,你还不赶紧把他控制起来?”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李爱国答应了一声后,便带着保卫干事们冲出了车间。
.....
李副厂长在车间门口吃了闭门羹后,便急匆匆的奔回办公室里。
“尤凤霞,咱们快跑!”
一脚踢开隔间,里面却没有尤凤霞的影子。
“这个臭表子,竟然抛下劳资自己跑了!”李副厂长狠狠骂了一句,旋即脸色大变,他奔到隔间的柜子前,打开柜子中间的隔层,看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顿时愤怒的把抽屉摔在地上:“尤凤霞,你,你竟然敢把我的东西都卷走了。”
没错,隔层里存放的财物,都是李副厂长这些年的“工作”成果。
他原本准备用这些钱,在离开轧钢厂后,跟尤凤霞一块到南方做生意的。
李副厂长狠狠骂了几句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刘岚那个女人一点都指靠不住,此时应该已经交待了,必须得赶在李爱国动手之前逃出轧钢厂。
现在还有去面见岳父,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后,李副厂长穿上一件风衣,带上面纱口罩,又找来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然后把风衣的领子拉高遮住面颊。
悄悄熘出了办公室,遇到路上行人的时候,他都会低下头。
眼见轧钢厂的大门口,就在不远处,李副厂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向厂门口大步走去。
轧钢厂是重点工厂,为了防止工人们夹带,出入的人员都需要验明身份。
值班的刘干事和王干事看到一个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人走过来,自然瞬间提高了警惕。
“站住,现在是上班时间,严禁随意进出,你是哪个车间的?”
李副厂长拉开纱布口罩,严肃的说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
看到是李副厂长,两位干事都有些惊慌:“啊?李厂长,对不起,对不起。”
“还不赶紧把侧门打开,我现在有急事去部委,耽误了事情,你们担负得起吗?”
“是是!”两位保卫干事连忙去拉侧门。
李副厂长已经看到自由的希望。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击溃了李副厂长的幻想。
“不准开门!李科长命令,严禁李副厂长离开工厂。”
发出声音的人正是虎子。
其实他早就躲在了一旁,看着李副厂长准备离开轧钢厂,他心中一直有些犹豫。
因为擅自限制一个副厂长的人身自由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旦证实李副厂长没有犯错误,那李爱国科长轻则要做检讨,严重的话甚至还会被调离轧钢厂。
虎子自从进入保卫科,一直就跟着李爱国科长,对于他来说,李爱国即使他的领导,也是他的师傅。
最终,当看到李副厂长即将离开时,虎子还是决定执行李爱国的命令。
两位保卫干事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谨慎起见,还是把已经拉开了的门重新关上了。
眼见逃脱的希望化为乌有,李副厂长也顾不得维持形象了,他冲上去一把揪住虎子领子:“你一个小小的保卫干事,敢阻拦我!你知道我一句话,明天就能让你脱掉这身衣服。”
虎子面对他的威胁,澹澹一笑:“那不是得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