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官升三品。可宋嘉宁也知道,上辈子郭
骁胸口完好无损,并没有任何箭伤。
“娘,你照顾大哥吧,我先回去了。”宋嘉宁不想与郭骁共处,以此为借口告辞道。
郭骁却深深地看着她:“我无碍,王妃双身子,还是让母亲送你一趟吧。”
宋嘉宁抿了抿唇。
林氏当然更关心亲女儿,既然郭骁开口了,她就让那禁卫送继子去颐和轩,她扶着女
儿继续往外走。郭骁停在原地,视线一直追随着那道从后面看依然纤细的背影,看不
见人了,郭骁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世子,走吧?”他的属下低声道。
郭骁颔,右手依然捂着胸口,走出几步才勉强压下那股痛,慢慢放了下去。
很疼,可是,值得。
回寿王府的路上,宋嘉宁脑海里全是郭骁看她的眼神,像一条披着人皮的狼,乍一看
是个冷峻守礼的兄长,那双眼睛里却藏着只有她明白的热火。宋嘉宁全身冷,之前
母亲说过,说郭骁最早腊月回京,所以她才敢来国公府看弟弟,如果她知道今日郭骁
会提前回来,那她一定不会出门的。
郭骁的眼睛来来回回地在脑袋里晃,才跨进王府,才绕过影壁,宋嘉宁突然捂住肚子
,惊恐地看着母亲:“娘,我,我可能要生了……”
林氏大惊,无论是京城名医还是宫里的寓意,都说女儿月底左右生,可今日才十四,
怎么提前这么久?
对上女儿恐慌的眼神,林氏迅冷静下来,示意秋月、双儿先去准备,她手稳稳地扶
着女儿,笑着道:“安安别慌,现在只是孩子跟你提个醒,让咱们准备好了,真正生
还早,咱们慢慢走回去。”
宋嘉宁看看自己鼓鼓的肚皮,还是怕,不安道:“为什么会提前半个月?”
林氏摸摸女儿肚子,故意打趣道:“同一片地的瓜苗,有的早几天熟,有的玩几天,
都是常事,就说你们姐弟俩,娘怀你怀了九个月零二十天,轮到茂哥儿,比你早了半
个月。安安吃的这么好,肚子里的孩子长得也快,瓜熟蒂落,自然要出来。”
宋嘉宁被母亲温柔的声音带偏了心思,惊讶道:“娘居然都记得?”
林氏哪记得啊,为了哄女儿胡诌的,但她编的天衣无缝,宋嘉宁就真的信了,只是想
到一会儿就要生了,宋嘉宁根本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小脸惨白惨白的,特别想见一
个人。走着走着,前面就是早早收拾出来的产房,宋嘉宁下意识望向皇宫,不知他何
时回来。
翰林院,赵恒手里握着刚编好的新书,却总是难以看进去,莫名地烦躁。可他找不到
烦躁的理由,昨晚她又失眠,但他已经派人请了岳母去陪她,母女现在应该正在聊家
常,距离她生子也还有半个月,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了过来,低头禀报道:“王爷,刚刚您府上派人送信儿
进来,说是王妃要生了……”
赵恒闻言,登时放下书卷,大步往外走,脚步飞快,福公公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但福公公跑得舒坦,为王爷终于要后继有人而雀跃。赵恒进宫坐的马车,现在马车已
经备好,送信儿的管事骑骡来的,恭敬地在一旁等候。
赵恒出宫便直接朝管事的骡马走去,翻身上马,直奔自己的王府。
福公公哪想到主子居然急成了这样,丢下他自己先回去了,现成的王爷车驾他不敢用
,只得苦哈哈地往回跑,带着管事一起跑。
赵恒先一步回了王府,跳下马就往后院赶,管事一直在前面候着,这会儿一边陪主子
急行一边低声禀报道:“王爷,王妃听说五公子出痘,移步去探望了,回来时恰好撞
见世子回府,在国公府前院耽搁了片刻,回到王府不久,便……”
赵恒脚步变慢,侧目转向国公府。
郭骁回来了,提前两个月回京,是算准她十月要生,特意赶回来的?
他回来做什么?知道她怕他,故意回来吓唬她?才见一面,就吓得原该月底生的她提
前了半个月?她为何要怕他,莫非知道那些事情都出自郭骁之手,还是她出嫁之前,
郭骁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真若如此,那根簪子,她肯定也猜得到是郭骁送的吧?
但她装得天衣无缝,连他都糊弄过去了。
人已经到了通向后院的走廊,赵恒却突然转身,一个人去了书房。管事不是福公公,
没有福公公那么了解王爷的心,但管事是个父亲,隐约觉得,王爷这是初为人父太紧
张了,又不想让人看出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