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熟练的留下自己的签名,撕下里面那张红色的交割单。
“剩下的事情都是你的了!”他把早就数好的五颗血符弹塞进矮胖巫师手中,大有撒腿就跑的模样。
“别急!”
安德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里哪还有刚刚喝酒时微醺的模样,显得格外明亮,没好气道:“――你的交割单撕的太快了!我还没验货!”
“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
“我更相信马丁托儿炼金公司的符弹检验仪。”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我们交易了这么多次……”
“抱歉,事实上,我们这才是第三次交易,而你已经有过一次严重逾期的恶劣记录了……”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安德鲁终于验完了那五颗符弹。
然后他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木匣,每颗符弹都用绘满符咒的绸布裹了,整齐码放进去,朱笔留痕,玉符锁钥,金绳封禁,又纵横交错贴了几道长长的黄符纸,一副慎之又慎的模样。
“至于吗?”郑清颇感无语。
“至于吗――”
矮胖巫师拖着长长的声音,重复了男生的话,没好气答道:“七八百枚玉币的交易,你觉得‘至于’吗?我们整个办事处一年,不,三年的办公经费有没有六百枚玉币都是两说,你在这儿跟我说‘至于吗’?知道这瓶能抚慰我一个星期的酒多少钱吗?三个银角!三个银角能安慰我一个星期,你觉得七八百枚玉币,能刺激我多久!”
郑清眨了眨眼。
“噫,你这酒不好,”男生掂了掂手中的黑宝石猫,做出一副刚刚嗅到的模样,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酒酸了。”
“酸了?没有吧!”安德鲁的注意力立刻被他的酒瓶吸引了过去,狐疑的嗅了嗅瓶口,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