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夜黑风高。
草鸡街的两端开来三十部挖掘机,五十多辆面包车,车门拉开,涌出几百名黑装汉子。
他们一个个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棍棒,背后藏着枪械。
面包车顶还有几名狙击手,杀气凌厉。
一部车子中,几个男子捧着电脑,手指敲击,努力一番把草鸡街的摄像头全部熄掉。
“动手!”
随着,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挥,几百名黑装汉子冲入两边的店铺,杀喊之声惊天动地。
接着,挖掘机轰然前行。
出于安全的考虑,神刀门和龙门子弟早从教堂和草鸡街撤出,整个街道剩下的就是身家清白的街坊。
谁都不会想到,三更半夜有人攻击,更想不到,神刀门和皇刀会之后,有人会这样对付他们。
就连叶天龙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不管不顾对草鸡街下手。
“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动我的房子,不要动我的房子。”
百余名住在店铺的街坊,男女老幼都有,寡不敌众,一个接一个被拖出来,甚至有人光着身子。
黑装汉子把他们狂揍一顿,然后一个个丢在路边。
接着,大型挖掘机冲上,几分钟荡平店铺。
轰然倒塌的房子仅剩残垣断壁,它们的主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少街坊住这儿几十年,眼睁睁瞧着自家店铺化为废墟,气的浑身发抖,无能为力。
“砰!”
曾经给蒋紫然主持订婚仪式的丧狗,带着几人从住所赶赴过来,见到这一幕,直接踹翻三名黑衣人。
然后,他还夺过一把铁棍连连砸出,扫倒了五六名对手。
只是还没有等他杀出一条血路,一支铁棍就从后面砸了过来。
丧狗侧身一挡,一声巨响,脚步踉跄着后退三步。
这个空档,几支棍棒连连砸来,丧狗勉强抵挡几下,又被一棍子抽在脖子。
在他身躯晃动晕头转向的时候,一个猛男操起一把洛阳铲砸出,狠狠砸在丧狗背部。
丧狗向前扑倒,棍子脱手。
七八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王八蛋,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
丧狗看到蒋紫然母亲也被拖出,想要保护后者却被对方两人拖了回去:
“你们无法无天。”
丧狗满脸悲愤:“你们还有王法吗?”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几个猛男狞笑呼喊:“敢跟叶天龙搅合一起,你们草鸡街就是找死。”
“你们要怪,就怪叶天龙不知死活,要怪,就怪叶天龙躲得太好。”
“打!”
一堆人对着丧狗他们,连踹十几脚,接着又是一顿棍棒落下。
鼻青脸肿爬不起来。
“啪啪啪!”
蒋紫然的母亲想要理论,也被一个黑衣壮汉提起来,毫不客气扇了十几个耳光,然后倒地晕死过去。
满脸是血。
“轰隆隆!”
长长的街道店铺,在大型挖掘机的践踏下,很快面目全非,满地狼藉,蒋氏酒楼更是被碾成碎片。
接着,教堂工地也被挖掘机冲入,十分钟内夷为平地。
领头的口罩男子看着这一幕,脸色很是满意,随后拉掉口罩透气,露出那张鹰钩鼻的狠戾面孔:
“叶天龙,不过如此……”
草鸡街和天龙赌场一片废墟。
凌晨五点,草鸡街,叶天龙带着天墨几人出现。
视野中,整个草鸡街已经被平推,变成一片废墟,餐厅、便利店、水果店,全部面目全非。
现场也没有人潮汹涌,更没有大批警员义愤填膺,只有几个赶回来的街坊和墨警司他们。
场面很是冷清和孤零。
相比天墨他们的愤怒,叶天龙要平静很多,他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只是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切。
“整条街道,包括你的天龙赌场,全都变成废墟了。”
墨警司手里拿着一块碎片,正是蒋氏酒店的招牌,只是华丽的牌子,此刻就剩下一个艹字了:
“监控失效,撤离有序,警方失聪,很明显是凤霸天对你的报复。”
叶天龙接过破碎的招牌,用手擦一擦上面字眼:“街坊们情况怎么样?”
墨警司轻声告知叶天龙情况:“一百多人被打,其中三十多人重伤,断手断脚,多处软组织损伤。”
“丧狗等五人伤势最重,口鼻冒血,头颅受伤,深度昏迷,直接被医生送去手术室抢救。”
“蒋母也脑震荡,伤势不重,只是她身子弱,所以情况也不乐观。”
“蒋紫然刚才来了这里,知道情况后就去医院照顾了,我派了几名兄弟保护她。”
墨警司看着叶天龙一叹:“天龙,我能做的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