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警察压我们,没有半点意义。”
熊天江伸出手,往窗外弹一弹烟灰:“这些年的经历,让我们知道,华夏警察就是废物。”
“我们灭了多少人的全家,连几个副市长的门都灭了,警方一样拿我们没办法。”
“你沈天媚确实有点名头,但重要性只怕比不得那些副市长,所以威胁没有半点意义。”
熊天江一扬手中枪械:“哪怕警察真来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沈天媚俏脸流露一丝惊讶:“你们就是臭名昭著的西北六匪?你们不是被警察在边境击毙了吗?”
西北六匪,纵横西北的六名红色通缉犯,初始是大西北一个煤矿的矿工。
他们不甘每月只赚五千,于是联手诱杀其余矿工,再用发生命案向矿厂勒索,先后犯下十几桩罪案。
他们敲诈勒索九间矿厂五百多万,事败后逃亡到边境。
六人逃入偏僻之地躲了两年,觉得风头过了,于是又出来作恶,但这次不再费尽心思搞矿难勒索。
他们直接购买军火打家劫舍,走私杀人,什么来钱干什么,三年前跟警方交火,弹尽粮绝自焚了断。
沈天媚听过这六人的罪恶史,还做了一个专题警醒世人,没想到,六人会在明江出现,还对付自己。
只是她发现六人跟通缉样貌有不小出入。
“击毙个鸟,那是我们的金蝉脱壳。”
熊天江冷哼一声:“随便丢六具尸体焚烧,警察就草草了事。”
大块头对警方也很是不屑:“事后我们再偷渡去南韩整点容,警察就彻底不认识我们了。”
沈天媚眸子清冷,若有所思,似乎恍然大悟六人的面容改变,也凝重今天的严峻局势。
对方敢把这些机密告诉自己,那就意味着他们断定自己没机会传出去。
“各位大哥——”
这时,坐在角落的叶天龙看着六人,一脸苦楚地喊道:“我是无辜的,我就一个酱油。”
“你们的恩怨,我不懂,也不想掺和,行行好,你们把我放了吧。”
“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对外说的,更不会报警。”
叶天龙无比害怕的样子:“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两个鼻青脸肿的霸王花气恼喝道:“没骨气。”
沈天媚笑了笑,没说什么。
看到叶天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熊天江、大块头他们哈哈大笑,随后,大块头哼了一声:
“小子,这怪不得我们,只能说你倒了血霉。”
熊天江也用枪口戳戳叶天龙的肩膀:“谁叫你要去吃饭呢?谁叫你跟大记者在一起呢?自作孽。”
叶天龙急了起来,身体前倾,撞在大块头的身上,手肘又是撞中他的胸口穴位,阴力涌入:
“大哥,我错了,你们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报警,我跟沈小姐真的不熟。”
两名女保镖俏脸难看,对叶天龙很是鄙夷,软骨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大块头身躯一震,感觉胸口有些发痛,但不以为意,他不耐烦的把叶天龙推开:
“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老实坐着,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他出声威胁着叶天龙:“再叽叽歪歪,我先捅你两刀。”
叶天龙张大嘴巴:“我——”
“别求他们了,没用的。”
沈天媚瞥了叶天龙一眼:“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连我都敢绑架,又哪会让你离开?”
大块头竖起拇指:“还是大记者聪明。”
叶天龙只好沉默。
两名女保镖冷眼看着他:真是一个废物。
虽然叶天龙无辜牵扯进来,可在她们看来,是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任何时候都不能没了血性。
沈天媚也安静了下来,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虑着如何脱身。
虽然外面时不时传来喧杂以及车流声,但沈天媚没有傻乎乎的喊叫救命。
她知道,喊叫不仅起不了作用,还会让这群匪徒下狠手,轻则被暴揍一顿,重则只怕舌头都被割掉。
因此她权衡一番选择了沉默。
她扭头望了叶天龙一眼,结果却哭笑不得,这混蛋,呼呼大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叶天龙的脸,她的心,莫名安静下来。
“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包车开上了山道,又过了十分钟,车子停了下来,横在一处半山别墅门口。
随着哐当一声脆响,白色铁门打开,车子“轰轰轰”地开入了进去。
面包车开到别墅主建筑停了下,熊天江他们哗啦一声拉开车门,动作利索从车里跳了出来。
两个魁梧汉子还打开后面车门,向叶天龙四人喝出一声:“下来。”
沈天媚沉默着钻了出来,两个鼻青脸肿的女保镖也咬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