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在压榨他的潜能,营造出内气充盈的假象。”
最后一手“月如银”,那是老马压箱底的本事。
“嗯?”
那墙角有口水缸,刚才也被倒塌的墙壁砸碎,凉水流溢,露出里面一个防水的漆桶。
空中忽然飘来一股霜寒气息。
却对那个光球,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老马骤然翻身,半跪在床上,看向屋子里的空地。
“你这卑贱小子,也算有福,被本座感应到你精研用器之道,特来一会。”
一颗颗雷火弹,向前射出,或向天射出。
那光球怪笑道,“本座乃是器魔,名为三枭,可不是什么妖怪。”
老马刚投射出去的那些雷火弹,还没来得及爆炸,就被冻成冰坨,坠入地面。
就算是有离魂天赋的精怪,离体的魂魄,可以无视其他兵刃暗器的攻击,但被这水银打中,也要当场破碎。
老马身子一颤,忽然直直的迈步,离开床铺,一脚跺在地面,笔直的走向屋外。
假如用上军中特制的驱邪水银,以有心算无心,老马足可以干掉相当于天梯境界的精怪。
老马浑身一震,颤抖的眼珠变得僵硬,剧烈的悲痛和愤怒,也好像被打破,整个人呆滞的站立着。
金红色的光球,已经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这一手最适合近身使用,以一敌多,面对围攻的时候,用来解围。
不,应该说多亏那块桌角,本就不是瞄准了他打的。
妇人心头一惊,连忙追到门边,放声呼喊。
可是此时,银光成功的打在光球表面,一次次散发气波,要往内渗入,却始终透不进去。
不对!
每三四个雷火弹为一组,爆炸的时机和间距恰到好处,产生的爆破气流,并非随意四散,而是汇聚成定向狂风。
咚!!!
亏他躲得快,一块桌角从他身边擦过,打在了后面墙壁之上。
老马看着那团徒劳无功,似乎正被磨灭的银光,心中骇然。
“把你的本事都施展出来,若果然有些趣处,本座就饶你一命!”
听到熟悉的雷火弹三个字,老马鼻翼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朝墙角伸手一抓。
老马平日,精神头最好的时候,也不可能有这种手段。
街坊四邻这才知道出了事情,纷纷起身。
之前,在东城山谷战场之中,要不是他身边驱邪水银已经用光,也不会拿那头插翅青狼没有办法。
手持长矛的壮汉,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就从墙外跳了进来,喊道:“嫂子,怎么了?老马出了什么事情?”
妻子一惊,但这几年下来,早有默契,抱住孩子缩到窗边,一旦见势不妙,就要破窗而逃。
“怪异气息?”
习武之人,常年练习某种功夫,练得入了迷,浑然忘我,认不得人,只顾试炼新招,就叫入痴。
老马每日在这方面下的苦功,令军中很多自诩艰苦的厮杀汉子,见了都为之咂舌。
“原来如此,就该这样,好,我悟了!”
叮!
就在这个光球发出最后一个音节的同时,一抹银光,已经打在了光球之上。
“怎么回事?”
他向前走时,碰到桌子,伸手一按,桌子就四分五裂,只剩一块桌角,被他拿在手里。
大光球中射出一道红光,投入老马体内。
气海境界的人,全力射出暗器,若说能把这面墙壁打穿,不算太稀奇。
住在他家附近的,有不少也是在战场上作伴的汉子,足够警觉。
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的视线无法从那团银光,无法从那个光球上移开。
声音里充满邪恶的意味,使人光是听了,就心悸发慌,脑子里联想起种种不好的事情,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一个金中透红的光球,从地下飞出,停在靠近房梁的位置,缓缓旋转,明暗不定。
可这就等于在燃烧生命,很快就会枯竭而亡。
但在屋子里出现异样响动的时候,他却最先警觉。
这面墙壁,厚达七寸,高有一丈,长达四丈,完全是实心的。
打的不是固体暗器,而是一滴水银。
毕竟他们修炼玄胎,不如苏寒山的金丹细腻。
从小对于暗器功夫的苦练,成年后的自满自得,兵乱和旱灾之后逃难离乡,丧失乡邻亲长的痛苦。
刘七尺低喝一声,从天而降。
用暗器杀贼,用暗器打猎,在苦痛中磨砺出来的,唯一求生的保障,将这种手段教给小商户家出身,本来只懂女红的妻子。
“老马,你发什么疯?!”
刘七尺和东方新,相视一眼,都没感觉出来老马体内有什么怪异。
瓦片破裂飞扬,梁柱断折抛空。
“有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