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秋知道最后的结局:左流英没能追回妻子,乌云降落,对小镇造成极大损害,却没有杀伤一人。
“你觉得这两者有相似之处吗?”左流英问,声音平静至极,一点也不像重睹丧妻之痛的人。
所谓两者当然是指幻月和幼魔,小秋想了一会,“都是别人看不见、摸不清、听不到,可是……”
“说出你的想法。”左流英的鼓励隐隐带有命令的意思,就像那些不通人情世故的青年,而不是千余岁的得道之士。
“第一,我从来没幻想过幼魔,它是自己蹦出来的。”小秋决定还是用幼魔这个称呼。“第二,幼魔不会说话,起码不会说人话,一开始跟我打来打去,后来又处处模仿我。”
“它跟你打架也是在模仿你,你害怕它,想消灭它,所以它也害怕你,想消灭你。”左流英纠正道。
“嗯,是这样。申准来找我的那天晚上,幼魔跟我有了更深的联系,我们互相感同身受,它甚至能帮助我凝气成丹。我想,幻月做不到这一点。”
“做不到,幻月是切切实实的一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不受我的控制,有时候甚至与我完全相反。”
“这意味着什么?”大概是在幻境中待得太久的原因。小秋觉得脑子里有点晕。
“意味着幼魔与幻月是同类,但幼魔处于初级阶段。你和我,拥有同样的本事,你只是更弱一些。”
小秋张大了嘴巴。“可是幼魔出现的时候我才豁通三田,哪来的这种本事?”
“其实你早就有了这个本事。”左流英再次施法,淡蓝色碎片又组成一幅画面。
这是小秋的记忆,梅传安站在自家屋后的菜园里。眯着双眼,面露痛苦之色,一手捂着心口。说:“它不是最强,它是与众不同,它……是一条信息,我还没有参透。”停顿片刻,他念出那句对小秋影响巨大的咒语,“错或落弱莫。”
画面再次碎裂。
小秋突然想起都教林飒说过一些话,他说梅传安崇拜左流英,学习他的一切行为,包括幻想。
“我不明白,难道幼魔是梅传安的魂魄?”
左流英摇头,“我猜事情比这更复杂,魂魄有可能化成某种东西,但是躲不过道士的眼睛。关键是那条咒语,梅传安说它是一条信息,到底是什么信息?”
小秋回答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左流英对此也没有期待,他在自问自答。
“当初是我建议梅传安研究念心咒语的,所有的咒语我自己也看过一遍,包括这句‘错或落弱莫’,它对幻月的产生有影响吗?我对自己经历过的一切都有记忆,可咒语的影响却是潜移默化,事过境迁,我已经无从得出结论。”
小秋明白了左充英的用意,他不是检查幼魔的底细,而是想弄清它的来历,那或许是也首座妻子的本源。
“芳芳……秦凌霜也学会了咒语。”小秋绝不希望芳芳也走上险路。
“她没事,到目前为止还没事。”左流英早已暗中对秦凌霜做过检查,“她每次使用咒语都与你有关,是为了帮助你,所以力量都发生在你身上。而且她是心思单一的人,选定道路就不会再改,咒语对她来说始终都是偶一为之的救急措施,事实上她对念心咒语毫无兴趣。”
小秋心中稍安,“可这条咒语是用来定住法术或者阻止施法的,跟幻术又有什么关系?”
“它本来就是一条幻术咒语,你跟秦凌霜一开始就用错了,所以只发挥出不到一成的威力,你换一种方法试试。”
小秋若有所悟,四处寻找攻击目标,最后确定了那只铜葫芦。
“错或落弱莫。”小秋轻声念诵,习惯性地击出一拳。
铜葫芦一分为二,向两边栽倒,一股白烟飘散,眼前的幻象骤然消失,淡蓝色的碎片和能说话的左流英都不见了,禁秘科首座仍然端坐在蒲团上,他早有准备,所以没有受到反噬之力的影响。
左流英起码没有隐瞒自己要利用凝丹弟子的企图,他所探寻的答案,也是小秋耿耿于怀的心事。
“我什么时候能进念心科?”
“等幼魔再次现身。”左流英的女侍曾拂从小秋身后走来,替主人回答问题,“如果今晚顺利的话,明天你就可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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