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人发现说话者是谁。
第二名道士名叫杨阔,从前是牙山道士,出身道门之家,与申继先是亲戚,也是至交,同为五行科弟子,境界多年来也都是不相上下,两年前借助道统塔达到了注神境界。在鸿山,他是申继先最重要的支持者与帮手,在这里,申继先查看法器,他就负责警戒。
“石亘,别躲躲藏藏,好歹你也是道士,怎么好意思假扮散修?”杨阔认出了说话者。
石亘正是要杀古神教的道士之一,罗小六儿身子抖了一下。忍不住向慕冬儿身边靠了靠,慕冬儿拍拍他的腿,表示一切由他做主。
“嘿嘿,道士从前连妖魔都肯装扮,现在没了道统,缺少自信才有了这些忌讳。”话是这么说,石亘还是从山后跳出来,恢复原貌,真正的散修们又退后一段距离。站在空中观看,符箓师们停在山顶没动,但是脸色尽显紧张。
石亘走到柳条筐前,“怪不得,我就说一只马妖哪来的胆量虎口夺宝。”
“可他还是夺走了,你和狄远服两个人都没拦住他。”申继先冷淡地说,他一直就瞧不起这两人,失去道士之心以后,再也不用隐藏了。
“当时施法的肯定是施含元。”石亘伸手摸了一下百褶铁尺,“马妖摆出这些东西到底想干嘛?”
“你应该问他。”
“他躲起来了。我找不到。”石亘的手在法器上一一掠过,一样也没拿起来,似乎也没有施法用力。
罗小六儿听得十分不解。慕将军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睡觉,谁都能去将他唤醒,怎么这些道士都说找不到他呢?
“知道施含元在这里,你还不快跑?”申继先一直没有触碰任何法器,只是盯着看。
“你们鸿山道士团一群注神以下的道士敢向施含元挑战,我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杨阔紧握拳头,厉声道:“我们来找他报仇!”
杨阔参加过当年的野林镇之战,对施含元恨之入骨。鸿山召集的道士大都与他情况类似,都有亲友在死于施含元的法术。
浮在空中的数十名道士同时亮出法器,将山后的散修吓得再次退后,符箓师们不安地看向毛不破,暂时还坚守阵地。
石亘大笑,手从法器上挪开,“好,有气魄!狗屁绝情弃欲。道士就该有仇必报。不过——”石亘斜眼打量申继先和杨阔,“两位不会就这么来报仇吧?”
“你什么意思?”杨阔脾气暴,失去道士之心以后尤其沉不住气。
石亘长长地嗯了一声,“没什么意思,反正我知道我肯定不是施含元的对手。加上狄道友也不够,两位带来的人多。大概是有备而来,所以……”
石亘不往下说,意思却很明显,鸿山道士团只有两位注神道士,人再多也抵不上一名服月芒道士。
杨阔咬牙切齿,正要开口,被申继先拦住了,“大家各走各道,犯不着互相试探,石亘,我不打听狄远服去哪,你也不必探我们的口风。”
石亘哈哈一笑,知道杨阔好骗,申继先却是老滑头,“这些法器很奇怪,上面写着符箓,力量却比符箓强大得多。”
罗小六儿吃了一惊,他只看到法器,没看到任何符箓图案,山顶的云形会符箓师更是吃惊,他们个个都是此道高手,谁也没看出符箓的迹象。
申继先道:“石亘,你可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不再计较马妖和古神教的事情?”
“哈哈,鸿山道士团是要当调解人吗?”
“嗯,调解成功,我就能拿走法器,马妖和施含元也该露面了。”
“这个……申道友亲自开口,我当然要给这个面子,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不归我管啦。”石亘若有深意地似笑非笑。
双方都不肯透露自己是否有靠山以及靠山的真实身份,慕冬儿听得厌烦,喊道:“锦簇,该睡够了吧!你到底有没有人撑腰,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慕行秋从草丛里走出来,冲众人笑了笑,“就是你吧,你替我打退道士,我把这些法器都给你。”
“真的?”慕冬儿眼睛一亮,“不不,我要的不只是法器,是建立孩儿军。”
慕行秋冲山后喊道:“路教首,能让教中的孩子参军吗?”
“全凭慕将军定夺。”路归真的声音远远传来,人没有露面。
慕行秋冲慕冬儿点下头。
慕冬儿扫视石亘和申继先,“我就说我给锦簇撑腰嘛,你们谁先来?”
飞飞惊讶地看向慕行秋,不明白他为何让自己的儿子冒此大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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