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凌叹叹气,“老身不中用了,病能治愈,可这心病治不好啊。”
元卿凌知道自打贤妃的事情之后,太后的身子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又出了纪王的事,虽说保住了一条性命,可在太后这里是实实在在地伤透了心。
元卿凌宽慰了几句,叫她别多想。
太后却泪涟涟地看着她,“老身从女儿的时候一路走来,虽有磕磕碰碰,但是好在日子一直安顺,却到了晚年连番打击,你婆母犯下那些忤逆的事,是老身心头一大伤痛,也罢,到底是她自己造孽的,死了也就死了,活人不该为死人担忧,就唯独老大,他一个人在外头,你说他过的什么日子啊?
日前秦妃过来请安,说他如今终日醉酒,不务正业,身边除了两个小厮也没人了,休了妻子,妾侍又离了他,你说怎么办才好啊?”
元卿凌就知道她肯定会为宇文君担忧,但是这事能怎么办呢?
她轻声道:“皇祖母,您只管养病,他无碍的,如今这样反而好,只要他愿意,日子还是好过的。”
“可他愿意吗?
他是皇帝的长子啊。”
太后叹气,眉头愈发地蹙起,“老身日子不多了,就想着能再见他一面,说上两句话,也不枉这辈子的祖孙情分了,还有老三,你说都去了那么久了,怎么也没个信回来啊?
造孽啊,皇家的子孙,怎么净是这般凄惨的?”
元卿凌道:“魏王来过信,孩子们周岁的时候,还叫人送来金锁呢。”
“怕是这辈子见不着了。”
太后心烦气闷,越发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