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地上到屋顶,没发出一点声音。
杨奉来到韩孺子身边,“倦侯有点冷吧,要不然你也去休息,这里的事情由我处理。”
韩孺子摇摇头,他可不想躲在屋子里等结果,在皇宫里他已经对这种生活厌倦透顶,“什么人能调动羽林卫和虎贲卫一块来杀我?”
“我怀疑这些人只是挂名宿卫,借用两卫的服装过来虚张声势的。”
“哦,挂名的宿卫很多吗?”
“差不多一半对一半。”
“这么多!”韩孺子吃了一惊,然后想起自己已不是皇帝,实在没必要关心这种事。
“没办法,勋贵子弟太多了,能入宫当侍从的只是极少数,其他人……”
房顶上传来一声惨叫,杜摸天显然跟人动上手了。
与此同时,后院也传来杜穿云清脆的叫声,真被杜摸天猜准了,前门公开叫骂,后院有人偷偷摸进来。
杨奉横刀护住倦侯,可他只会一些粗浅武功,没信心挡住刺客,大声道:“杜穿云,给我回来!”
后院的兵器相撞声又持续了一小会,杜穿云从垂花门跑到前院,“别催,一名小贼而已,被我打跑了。”
杨奉张嘴刚要说话,眼睁睁瞧见一道身影从门廊上跳下来,一刀刺向杜穿云。
韩孺子也看到了,事发突然,两人都来不及发出警告。
杜穿云从小跟着爷爷一块闯荡江湖,颇有经验,发现不对,立刻倒蹿回去,同时挥剑接招,“好小子,敢偷袭……”
杜穿云被逼回二进院,门廊上却又跳下第二个人,全身黑衣,蒙着脸,持刀直奔倦侯。
杨奉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持刀在手,大叫了一声“杜摸天”,房顶了回应了一声,人却没有立刻出现,杜摸天显然被缠住了。
杨奉挥刀迎战,那人瞧出杨奉脚步虚浮,不是高手,丝毫没有放慢速度,举刀就砍。
两人即将交锋,那人莫名其妙地脚底一滑,居然向前扑倒,手中的刀也失去准头,杨奉轻松躲过,照头劈下去。可惜,他的刀法真的很一般,这一刀力量倒有,准头跟摔跤的刺客一样差,贴着对方的肩膀落下去。
饶是如此,那人也大吃一惊,翻身倒地,滚出几圈,起身就向二进院跑去,嘴里叫道:“有埋伏!撤!”
“孟……”韩孺子及时收住,没叫出另一个字。
杨奉追出几步,又回到倦侯身边,“你在喊谁?”
“没有。”韩孺子摇头,不想给孟娥惹麻烦。
杜摸天从房顶跳下来,“好像来救兵了,那帮家伙跑得飞快,连梯子都不要了。”
杜穿云也回来了,“来得快跑得也快,他喊什么‘埋伏’?”
杨奉摇摇头,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窥望。
街上传来马蹄声、叫嚷声和兵器相撞的声音,像是两伙人打起来了,在屋里休息的太监、宫女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悄悄走出来,站在倦侯身边,惶恐不安地倾听。
街上的声音消失了,过了一会,有人梆梆敲门,“贱奴蔡兴海,求见倦侯。”
太监和宫女们齐声欢呼,杨奉回头看了一眼,大皱眉头,问道:“几个人?”
“呃,三十多人吧……让我一个人进府就行。”
“让他进来吧,蔡兴海是熟人。”韩孺子说。
杨奉这才不太情愿地开锁抬闩,将便门打开一点,蔡兴海从外面犹豫着走进来,看到倦侯,眼睛一亮,几步跑来,跪地磕头,他一跪下,太监和宫女们也跟着跪下。
杜氏爷孙不习惯这种场面,同时后退,抱着肩膀站在一边。
“快快起身,蔡兴海,你现在是什么官儿了?”
蔡兴海恭敬地磕过三个头才站起身,“托陛下……托倦侯的福,太后赏了我一个督军之职。”
韩孺子也不知道督军是大是小,笑道:“恭喜,蔡督军。”
太监和宫女们也都起身恭贺,张有才在人群中说:“我以为你早就上任去了,既然还在城里,怎么现在才来?”
“我三个月前就该上任了,求了好多人情,拖到现在,就是为了能再见……倦侯一面,没想到今天遇到点儿事,给耽误了。”
杨奉走来,命令众人回房,等大家散去,他对蔡兴海说:“你怎么知道倦侯会遇到围攻。”
蔡兴海道:“这就是我今天遇到的事情,我在营里听说有人要找倦侯报仇,所以求一些兄弟们过来帮忙,结果晚了一步。”
“不晚,来得正及时。”韩孺子很感激这名太监,然后疑惑地问:“谁要找我报仇?我没得罪过谁……难道是东海王?太后还没让他当皇帝吧。”
蔡兴海摇摇头,“我听到的只是传闻,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倦侯请放心,我就算违背军令,也要保您的安全。”
“有杨奉在,我这里还算安全。”
杨奉从前是中常侍,蔡兴海只是一名杂役,地位相差不少,当上督军之后也不敢倨傲,躬身道:“我就是来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