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写意。
“你速速前去阴县界衙,将煞风神神谕下达。”
“告知那洞县界衙阴官,洞县阴神土地娘娘违反阴阳界律,命他们悄悄封锁阴殿。”
“本司晨使抵达洞县之后,再做区处。”
“活人牲祭之事,先不必对那洞县阴官祝观山说,但是你要记在心上。”
“抵达洞县之后,必须先物色准备起来,我将那洞县阴神土地娘娘拿下之后,马上就要着手开半。”
“今年的鬼节妖宴已经快到了,务必要赶在那之前,凑齐今年的香火份额。”
“要不然煞风神怪罪下来,我讨不了好,你就得死。”
穿着黑袍的阴差点头:“司晨使放心,下差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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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县,阴阳界衙。
从郡城而来的马车进了界衙官署大院,人都还没下来,整个洞县界衙就已经严阵以待。
一地仆役跪倒在地。
洞县界衙的阴官祝观山带着上下官吏一同迎接,弓腰等候。
来人品级虽然不高,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对方刚好就是管着洞县界衙生死的现管,捏着他们的生死。
一个穿着黑色神袍的郡城阴差走了下来,将一封写着神灵符号纹路的折报递给了洞县阴官祝观山。
“你们洞县办的好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看吧!”
祝观山先是错愕,根本听不懂其说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接过折报来一看,脸色就变了。
面色越看越难看,然后充满了不安。
对方仿佛想要看到的就是祝观山的这个表情,嘴角翘起:“知道该如何做了?”
祝观山立刻后退了两步,躬身弯腰行礼:“下官知晓了!”
石门郡城阴差点了点头:“很好!”
“给我安排个住处,将洞县的籍贯文案、香火醮祀之仪记载都搬到我哪里去,我要看看你们最近的所有情况。”
祝观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对方确实有权力如此去做:“下官马上命人办好,办妥当!”
郡城界衙阴差安排走了之后,祝观山带着一众属下阴官阴吏立刻回到了官署之内。
祝观山拿着折报刚刚座下,屁股还没有落在椅子上,又立刻站了起来。
在最前面左右踱步,脸色难看得发黑。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这一次真的是出大事了。”
一旁的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观山拿起了折报,高举着说道:“郡阴神说我洞县阴神土地娘娘贪墨香火,违了阴阳界律,现已罢免了其洞县阴神神职。”
“其座下司晨使今夜便到,命我等协助其拿下土地娘娘,押回石门郡界衙受审。”
众人一下子惊动了,这可不是小事,而是牵连到他们每一个人。
祝观山回忆起了郡城的传闻:“听闻煞风神麾下有着子鼠使和司晨使二使,这一次来的司晨使是最难应付的,其性贪婪暴虐,一旦来了我们洞县,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煞风神派其过来,这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洞县这次要遭灾了。”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昨日日游神巡查至此处,发现土地娘娘的问题,嘱咐了郡阴殿和界衙。”
“因此郡阴神煞风神才派人前来查看?因此命这司晨使来敲打我等。”
座下之人纷纷摇头叹气:“这土地娘娘出了问题,我等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有人又惊诧又难以理解:“这土地娘娘怎么敢?竟然动香火之力,难道不知道这是阴阳界律的死律吗?这是要上斩神台的。”
祝观山抬了抬手,这么半天,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郡阴殿的司晨使今夜就会到,目前最重要的是迎接这位司晨使,配合其拿下土地娘娘,千万不能够任由其借题发挥。”
“要不然遭殃的可不仅仅是土地娘娘和我等,整个洞县百姓,恐怕全部都要遭殃。”
祝观山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徒弟:“鲁西河,你将东西给上差送过去。”
“同时记得摸索一下,他们这一次过来的情况。”
然后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开始准备吧!”
洞县界衙忙忙碌碌,天色已黑。
大日落下,黑暗降临之时。
界衙官署小楼顶部的火炉再次点亮,通过铜盘折射一道光芒照向天际。
极为显眼,方圆数十里都能够看得见。
仿佛是在替神祇指路。
石门郡。
黑暗里一只展翅的红羽巨鸟趁着黑暗窜上天空,借助着风力而行,顷刻间便冲上了天空,出了石门郡郡城。
细看却发现,这不是鸟,而是一只鸡。
一只长着鸡冠,还有点斗鸡眼的雄鸡。
翅膀掠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