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哥了?”
“姨姨,我……”
瑶娘摸了摸她的小脸蛋,也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姨姨知道你想小宝哥哥了,所以姨姨今日特意把小宝哥哥带来陪你玩。你看外面冷,我们进屋里说话好不好?姨姨坐了很久的马车过来,又累又渴的,让姨姨先喝口水。”
月月是个懂事的孩子,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还是忍住了。
白妈妈也在一旁道:“侧妃娘娘快请进去坐。”
进了屋里坐下,丫头奉了茶,又拿来了点心果子盘。
瑶娘心里砰砰直跳,装模作样端着茶喝,心里却想着这事该怎么办。
到底是她多想了,还是真有什么事?
思索之间,她的衣袖被拽了一下,却是月月见瑶娘喝了茶,也坐下了,就想姨姨肯定不渴也不累了,能听她说话了。
“姨姨,我想见娘,可是她们都不让我去。”
白妈妈一直陪在旁边,见此忙道:“姑娘,不是不让你去,而是怕过了病气给你。等夫人好些了,奴婢就让人带你去好不好?”
“可我想见娘的,我……”
小宝走过来,拉着她的小手:“好了,你别闹,哥哥带你玩。”
“琛哥哥……”
“我们去玩雪好不好,我会捏雪人!”也不给月月说话的机会,他就拉着月月跑了出去,丫鬟婆子想拦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着。
瑶娘当即站了起来,快步跟出去:“这孩子也真是,这么冷的天,玩什么雪。真是皮得无法无天,都是殿下给惯的!”
瑶娘都火急火燎追出去了,玉蝉红绸等人也只能跟上。
出去外面,瑶娘语速极快对玉蝉道:“你让暗十一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可能最好得了乔氏的话。”
玉蝉了然地点点头。
说话之间,镇国公府的下人也围了上来。因为玉蝉是下人,倒也没人注意她,她退去了一旁,瑶娘则装模作样站在一旁看小宝带着月月玩雪,嘴里还嗔了几句真是顽皮。
过了一会儿,玉蝉来到瑶娘身边。
瑶娘自然明白其意,扬声道:“小宝快别玩了,你方才怎么答应娘的?”
小宝一直在找机会和月月说话,哪里顾得去理她。瑶娘无奈地摇摇头,吩咐身边的丫头:“把小公子抱回屋,小心着凉。”又对白妈妈道:“不知这里可有恭房?”
白妈妈忙命人领着瑶娘前去,玉蝉侍候在身边。
进了恭房,领路的丫头在外面守着,玉蝉和瑶娘两个人进去了。
玉蝉低声道:“娘娘,乔夫人恐怕是不好,暗十一说病得十分厉害,院子里死气沉沉的。他听您的话,特意向乔夫人禀明来意,乔夫人似乎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只是说谢谢夫人了,说她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让您别管她。”
听到这话,瑶娘就惊住了,什么事能让知书达理、性格温和的乔氏说出这种话?这分明是存了死意才会这般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的病就那么严重,连她自己都没了求生的意志?
“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乔夫人说,若是可以托您帮忙照看下月月姑娘,说瑫哥儿有祖母护着,又是男丁,怎么都能好。月月姑娘是个女儿家,她实在放不下心,若有来世,她结草衔环。”
“就只有这了?”
玉蝉点点头。
瑶娘的手松了紧,紧了松,各种念头在她脑子里穿来穿去。直到外面传来那领路丫头的询问声,她才慌慌忙忙装作解完手了推门出去。
而另一头,小宝内心焦急,他想找了机会同月月说话,可身边一直有人看着。他心里有预感乔氏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镇国公夫人不会这么慎重其事。
时间过去了很久,瑶娘也不能一直赖在国公府里不走,只能出言告辞。
可小宝怎么都不愿意走,非说要带月月回家玩儿。没办法瑶娘只能问白妈妈可是能把月月领到晋王府玩儿几日,并说一定会照顾好她。
这边小宝作天作地地闹,只差没在地上打滚,那边白妈妈去禀了镇国公夫人。
这闹得一出出,让镇国公夫人失去了耐性,板着老脸挥手恼道:“让他们领走!”
“可老夫人——”
镇国公夫人当然知道白妈妈担心什么,她道:“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再说了,我又没做什么腌臜事,她患了这种病,我替她遮掩也是为了咱家好,为了她两个孩子好,没得好人没做到,反而落了坏处。让她们把月丫头领走,过两日我命人去接。”
“若是大姑娘说了什么话,让人听了去——”白妈妈迟疑道。
“听了去又如何?祸害的也不是咱们孙家,七出之一恶疾,这苏侧妃若是不怕害乔氏被休,她就尽管四处说去。”
闻言,白妈妈也再不劝阻。本来这事就是能遮掩最好,若是实在遮掩不了,于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大碍。
坐上了车,瑶娘总算松了一口气。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