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皱眉道:“就是那个拉着我,硬说我是他侄女的女人?我说过了,她认错人了。”
说着,她就要关门。
“哎,请等一下。”周管家连忙推住门,说,“薛小姐,你的身上有我们家小小姐的胎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回一趟兰家,鉴定一下你的身份。”
薛东篱冷笑道:“要是随便一个人跳出来,就说是我的家人,要我去做亲子鉴定我就去,那我不得累死?”
她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周管家脸色很难看。
在利云市地界上,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冷遇。
这个女孩看起来这么漂亮,脾气竟然这么差。
他悻悻离去,第二天薛东篱照样跟没事人一样,在利云市到处旅游。
晚上她回到酒店,那个周管家又来了,脸上依然带着微笑,说:“薛小姐。”
薛东篱冷冷道:“你怎么又来了?”
周管家道:“都说三顾茅庐,为了表达诚意,我自然应该多来几次。”
“诚意?”薛东篱瞥了他一眼,说,“你是叫周伯是吧?”
周管家忙点头道:“是的。”
薛东篱嗤笑一声,说:“你不过是兰家的管家,却让我叫你伯伯,这就是你所说的诚意?”
周管家一下子愣住了。
他跟在兰家老爷子身边干了几十年,在兰家还算有些威望,因此咱家的旁支子弟,都尊称他一声周伯。
兰家的嫡系子弟没有一个这样叫他。
他毕竟只是一个管家。
兰家还是很看重这些规矩的。
其实,像这种才兴起不久的暴发户家族,更看重规矩。
“如果你们兰家真的认为我是你们走失的女儿,就让父母过来,带着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来,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们去做一个鉴定。”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周管家气得浑身发抖。
耻辱,这简直就是耻辱!
这个女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兰家的大小姐呢,就算是,看她那一身地摊货穿戴,这20年过得也只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耍起小姐的脾气来。
“哼,不识抬举。”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带着人回了兰家,在老爷子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道:“老爷子,恕我直言,这位薛小姐的教养实在不怎么样,恐怕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
兰云修道:“她流落在外20年,这也难免,楚礼。”
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道:“爸。”
“你是兰娴的亲生父亲,还是由你去吧。”兰云修说,“带上当年的一些证据,最好能够赶快去做一下亲子鉴定。”
这个美中年正是死去女婴兰娴的亲生父亲——兰楚礼。
虽然谈论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仿佛兰娴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是,父亲,明天我一定去带她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薛东篱还没有出门,兰楚礼就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绅士西装,显得风度翩翩,哪怕已经快知天命之年,却仍旧能够引得小女孩尖叫。
“你就是薛七玄?”他上下打量着薛东篱,眼底有一抹惊艳。
他有些相信,薛东篱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当年那个女人也很美,第一次见面时,就让他一见倾心。
好不容易娶到了她,最后却不得不放弃。
命运弄人。
“我是。”薛东篱道,“你是?”
“我叫兰楚礼。”他说,“是兰家的长子,你的父亲。”
薛东篱立刻道:“且慢,先不要下定论,你们都说我是你们兰家的人,有什么证据?”
兰楚礼有些意外,道:“你知道兰家在利云市是什么家族吗?”
看她的穿着,这一身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一千块,可见过得并不富裕。
一般这样的女孩知道自己是豪门世家流落在外的子弟,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难道,这是她耍的手段?
薛东篱道:“知道,兰家是商人世家,四十年前崛起、富可敌国。”
兰楚礼被噎了一下,人家很有钱,比利云市的顶级世家大族都有钱,但正是因为没有底蕴,还是被那些世家大族看不起。
薛东篱状似无意地说出他们是商人世家,直戳他的心窝子。
兰楚礼不认为她是在讽刺自己,只认为她没有教养,不会说话。
因此,对她也有了几分不喜。
但他还是压着了性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说:“这是当年,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在医院照的。”
薛东篱接过照片,照片中的女婴躺在保温箱里,看起来是虚弱。
而那女婴的手臂上有一个清晰的梅花胎记。
兰楚礼道:“听说你的身上也有一个梅花胎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