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正色的说。
“宫本清死了?谁干的?”路承周“诧异”的问。
“目前还不知道,死在家里,据说是意外死亡。”中山良一缓缓的说。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似乎都透着古怪。
可是,具体古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哪有什么意外死亡,我看是抗日分子干的。”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我同意路桑的看法,宫本清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死在家里呢?”高桥丰一马上说。
“我想让你们一起去看一下,确定宫本清的真正死因。”中山良一说。
宫本清是高桥丰一手下,而路承周是警察教练所毕业,又是现职警察,让路承周去,可以作出更专业的判断。
路承周溜回家换了便服,才与高桥丰一会合,一起坐车去了日租界须磨街。
“高桥班长,昨天你们的行动,中山队长也与我说了,我认为,一定是情报泄露了。”路承周上车后,笃定的说。
“你怀疑张思昌?”高桥丰一说,此事中山良一已经跟他说了。
路承周之前跟他说过,张思昌的行为有些反常,当时他没有引起重视。
然而,昨天的行动,以及今天清晨高桥洋行失火,给他提了醒。
“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我已经派人监视张思昌,到时,可能还要高桥班长配合才行。”路承周说。
“破日计划”进行到现在,可以说很顺利。
当初路承周制订这个计划,主要是为了除掉宫本清。
宫本清枪杀姜致远,路承周绝对不可能饶过他。
路承周一次在等机会,此次马玉珍担任自己的交通员,她与张思昌在康伯南道22号见过面,路承周为了给马玉珍扫除潜在的危险,决定清除张思昌。
在清除张思昌的同时,顺便将宫本清除掉。
“没有问题。”高桥丰一笃定的说。
查找内奸,他自然很积极。
在须磨街宫本清家里,路承周看到了宫本清的尸体。
宫本清的死状,与昨晚并不多,但那个清酒瓶子倒在一旁。
显然,尸体变冷后,重心转移,瓶子支撑不住了。
日租界居留民团警察署的人,正在勘查现场,他们亮出身份后,才得以进去。
路承周虽然是来寻找线索的,可实际上,他是想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留下破绽。
高桥丰一找到警察署负责调查此案的寺田清藏。
寺田清藏中等个子,三十多岁,在日租界当警察好多年了,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死者是意外死亡。”寺田清藏沉吟着说。
“宫本清是独居?”路承周问。
“不错。”寺田清藏看了路承周一眼,说。
“昨天晚上,宫本清有没有访客?周围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呢?”路承周又问。
昨天晚上,宫本清在门口,喊了他一声“路君”。
这个字眼,如果被人听到,也是很麻烦的。
“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寺田清藏摇了摇头。
路承周没有待在屋内,亲自到隔壁和周围走访,隔壁住的都是日本人,都不会说中国话,也听不懂中国话。
这让路承周放下心来,宫本清的那句“路君”,声音并不大,就算传到隔壁,他们也未必听得懂。
路承周记得,自己到宫本清家时,街上没什么人。
高桥丰一和路承周,虽然很想证明,宫本清是被人谋杀的。
但从现场情况,以及路承周走访的情况来看,宫本清是因为喝醉了,不慎推倒,正好喉结撞到清酒瓶。
当然,最终的结果,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比如说,要对宫本清剖析,看他胃里到底有没有酒精残留,才知道这个推断能否成立。
“路桑,你觉得,宫本清之死,是意外还是人为?”高桥丰一回去的路上,突然问。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意外。可是,宫本清是宪兵分队的人,他意外死亡,就未必是意外了。”路承周缓缓的说。
“是啊,我也感觉不像意外。但是,又找不到证据。”高桥丰一叹息着说。
“此事,还是交给寺田清藏吧。如果有进展,我们再调查就是。目前,我的任务只有一个,调查张思昌,我不相信他是清白的。”路承周又将话题引到了张思昌身上。
“其实,从前天开始,我就在监视张思昌。”高桥丰一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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