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铺好路,你只管等着坐上凤座就是了。”
娴妃咬了咬唇:“自古以来废后不少,可是有子而废的皇后却寥寥无几。”
太后眼底突然迸射出寒冰般的冷意:“若是她没有了儿子呢?”
这样的寒冷让娴妃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后,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娴妃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二阿哥永琏,太后一直不喜欢,可那到底是太后的亲孙儿啊!
太后微微一笑:“放心吧,那种事情,不必哀家去做,会有人去做的。”
娴妃浑身的冷战愣是丝毫难消,她忽然脑中一闪。“日前,皇上提及怡贵人当年小产之事——难道她那一胎。不是慧妃害的吗?”
太后淡淡道:“慧妃自然也有一份责任,哀家原本不过是想叫她摔一跤,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身子那么不中用,竟落胎了。在承乾宫里,若不是慧妃整日磋磨,柏氏也不至于胎相不稳。一摔就失了孩子。”
听太后如此说,娴妃只觉得双腿发软,嘴唇已然微微颤抖。
太后笑了,“你呀,瞧着整日一副厉害模样,却还是没学会一个‘狠’字!这点,你就不如皇后了。”
“可是——害人子嗣这种事情,着实——”娴妃急忙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闭上了嘴巴。
太后脸色一冷。“哀家也是为了乌拉那拉氏全族,才狠心这么做的!你若想当皇后,若想保住后位。也得如此!”
娴妃咬了咬牙,想着那高高在上的凤座。想着上嫔妃俱要参拜行礼的中宫之位,终于心下还是忍不住为之所诱,她咬牙抬头道:“太后,俪兰一切都听您的。”
太后再度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只不过,你什么不必做,好好看护着郭佳氏的胎,让她给你生个儿子,这样你才有跟皇后争夺的本钱。”
娴妃重重点了点头,“俪兰明白。”
太后眼底滑过一丝狠毒之色。“记得不要吝啬稀罕药材,野参、灵芝。日日给她炖了喝,无比要让她的胎健康无比。”
娴妃一愣:“可这样滋补的话……郭佳氏年纪小,又是头一胎,万一胎儿补得太大,岂非要难产?”说到此,娴妃骤然瞪大了眼睛,“太后,您、您是想——”
太后淡淡道:“你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还有另外一个母亲吧?”
娴妃面露为难之色:“可郭佳氏一直还算忠心……”
“如今忠心,日后有了儿子,就难说了!!”太后冷漠地道,“俪兰,哀家说了,你得学会狠,要做,就要永绝后患!!”
娴妃只得狠狠再咬一咬牙,“是!姑母。”
娴妃回到景仁宫的时候,已然脚下软绵,大公主博西勒笑着唤着“额娘”出来迎她,娴妃看着自己日渐长大、愈发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儿,终于下了狠心!博西勒也需要一个兄弟,将来庇护她一生!
“额娘,景阳宫的瑞贵人来了,去了偏殿郭佳贵人哪儿。”博西勒道。
娴妃听了,脸色瞬间一黑,二话不说便直奔郭佳氏所在的偏殿。
瑞贵人索绰罗氏正坐在郭佳氏床头的珐琅绣墩上,笑咯咯道:“妹妹日后生了皇子、封了嫔主,可要多照拂姐姐呀!”
郭佳氏被瑞贵人恭维一通,早已是脚下飘飘忽忽了,立刻便点头道:“那是自然。”
就在此事,娴妃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瑞贵人倒也不惊讶,施施然起身朝着娴妃行礼,“娴妃娘娘这么快就从慈宁宫回来了?婢妾给您请安了。”
娴妃冷冷扫了瑞贵人一眼,目光在她皓腕上那一串红珊瑚手串上扫过,便斥道:“景仁宫不欢迎你!滚出去!”
瑞贵人笑语嫣然:“婢妾是来探视郭佳妹妹,娘娘难道也不许吗?”
娴妃哼了一声,“你若识趣,就赶紧走人?否则本宫让人将你轰出去,可别怪丢脸!”
瑞贵人眼底滑过一丝怒色,旋即笑着道:“既然如此,婢妾告退就是了。”瑞贵人又转头对郭佳氏道:“郭佳妹妹请好生养胎,务必保重自身。”
瑞贵人脚下如风,翩然而去。
娴妃看着郭佳氏那一脸的不解之色,便怒不可遏:“本宫早跟你说了,叫你离她远些!”
郭佳氏嗫嚅着道:“可是、可是……瑞贵人来看望婢妾,也是一番好心。”
“糊涂!你真当她是好心呀!!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里头填了满满的麝香,你若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尽管跟她来往!”娴妃怒气冲冲道。
听得“麝香”二字,郭佳氏浑身都瘫软了,她急忙捂着肚子,满脸惊惧之色,久久未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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