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骑对汉骑,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我就把你们一个接一个杀尽!
蒲坂津东北。
曹纯统领着两千豹骑,亦在策马狂奔。
曹仁所统的主力军团,现下才刚到平阳郡,尚未进入河东郡地界。
他这两千骑兵,乃是先于曹仁军团,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而来。
“子和,蒲坂津关乎并州存亡,关乎国家存亡!”
“一切都托付在你肩上了,你一定得给我守住!”
曹仁临行前的交待,历历在目,回荡于耳边。
曹纯举目远望,只见蒲坂津的轮廓,已然印入了眼帘。
“秦”字旗仍在,意味着蒲坂津尚未陷落。
“兄长,我总算是及时赶到了,你放心吧,蒲坂津我绝对给你守住!”
曹纯暗松了一口气,稍稍放慢了马速,想让连日奔波累到要口吐白沫坐骑稍稍喘口气。
就在他刚松口气时,身后响起梁兴的大叫声。
“汉军!”
“子和将军,南面有汉军骑兵,正向咱们杀来!”
曹纯心头陡然一震,急是回头看去。
果然。
“马”字旗引领之下,一支汉军骑兵正挟着漫空尘雾,从东南方向朝自己袭卷而来。
那支骑兵,乃是马超统领的汉军骑兵!
曹纯脸色骤然惊变。
按照曹仁事先的估算,汉军兵少,纵然袭取了箕关,定然也不敢大举深入河东郡,必会龟缩于箕关等着刘备主力会合。
马超不但西出箕关,还横穿了整个河东郡,从最东边的箕关,直接杀到了最西边的蒲坂津!
刘备这是不满足于拿下箕关,还要一口气将蒲坂津拿下,一举封锁黄河啊!
“该死,大耳贼的胃口竟然如此大!”
“我只差一步就到了蒲坂津,偏偏在此时撞上那马氏余孽!”
“全军转向,随我杀尽汉狗,为我子安侄儿报仇雪恨!”
他竟然要与马超一战。
“子和将军,你可要冷静啊,汉军看阵势至少有三千之众,比我们至少多出了一千骑兵。”
“且那马超有吕布之勇,放眼我大秦国中,唯有典将军能与他一战!”
“子安将军,万万不可冲动啊!”
身为曾经的西凉十将之一,梁兴自然深知马超的实力。
何况现下两军相遇,己军在数量上还落于下风。
“那马氏余孽,有何可惧!”
“今日不战而走,给他夺下了蒲坂津,截断了黄河,我并州便有沦陷之危!”
“这一仗,吾非打不可!”
曹纯却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咆哮大叫。
梁兴还想再劝。
“狭路相逢,勇者必胜,尔再敢动摇军心,吾必军法处置!”
梁兴吓的一哆嗦,到嘴边的劝说之词,只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曹纯再无顾虑,只喝令两千骑兵转向南下,向着截击而来的汉军骑兵迎击而上。
蒲坂津以东的旷野之上,两支骑兵各卷着漫空狂尘,挟裹着天崩地裂之势,浩浩荡荡的向着对方袭卷而上。
大地在颤栗,铁蹄声如惊雷落地,盖过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
转眼之后,两支骑兵轰然对撞。
刹那间。
仿佛天崩,仿佛地毁。
血肉的撞击声,兵器的交击声,士卒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
无数恐怖的声音,刹那间笼罩于天地之间。
紧接着,无数道血柱,便是腾空而起,将旷野天空染红。
厮杀开始。
汉军的枪锋,无情的刺向秦军骑兵。
秦军士卒的刀锋,则卷着血雾,斩向汉军骑兵。
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交战一刻钟,强弱已见分晓。
曹操这支豹骑,乃是以西凉人为主,甚至是吸收了不少马家军旧部。
这支骑兵,乃是名符其实的天下精锐。
马超所统的三千汉骑,则是以幽冀悍卒为主,属于幽燕骑兵,同样勇悍难当。
两支骑兵的精锐,相差无多。
但汉军骑兵的精量,却比曹纯的豹骑,多了整整一千余人。
三千对两千,优势本就在汉军这边。
最要命的则是,这支汉军的统帅,乃是西凉锦马超。
马超在西凉人中的威名,自然是不用多说。
何况曹纯的豹骑当中,就有不少的马家旧部。
这些人撞见了马超,焉能不心虚,焉能不心生畏惧!
种种不利因素一叠加,交战不过一刻钟,汉军便占尽上风。
乱军中,曹纯挥舞着手中大枪,不停的疯狂斩杀着汉骑。
死在他枪下之人,至少已有十余骑。
只是,他一人的勇武,却扭转不了整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