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见今天宋逸岑没来给自己送饭,心里有丝丝落寞。
中午赵护士去给她送东西的时候,感觉没第一次来时那么热情,反而有点疏离在里头。
她问了赵护士宋逸岑是不是很忙,赵护士直接对她说:“宋医生啊,他应该不算忙”。
夏蔓还想问,但是赵护士送完东西就走了,没像上次陪她聊了很多关于宋逸岑的事。
……
夏蔓有些心神不宁,她自己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本来今天就可以出院,但是想着在医院便可以时常看到他,他还那么温柔的对自己,她就一点也不想走了,甚至想一拖再拖。
临近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她去医院附近的雀楼买了些吃的打包回医院,打算和宋逸岑一起吃饭。
她到宋逸岑办公室的时候,门是锁的,她拉住一个护士问:“请问你知道宋医生去哪了吗?这个点差不多可以去食堂吃饭了?”
那个小护士,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太友善,但还是尽量保持了礼貌:“宋医生开会去了”。
看到夏蔓手里提着的东西,她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是要和宋医生一起吃饭吗?”
夏蔓以为她就是随便一问,就点点头“嗯”了声,随即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等了。
……
杨潇舅舅家的儿子长了瘤,一个星期前被送到这家医院住院,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些“假”亲戚来往,但是耐不住她妈妈的软磨硬泡,今天才提着一筐水果过来,她好不容易应付完自己那难缠的舅舅舅妈,她就逃似的离开病房。
也不怪她如此厌烦舅舅一家,她父亲早逝,随母亲回到了外婆家,舅舅一家经常给她们母女甩眼色,动不动就辱骂她们丧门星,赔钱货。
尤其是在她考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学费凑不够,哭着去求舅舅一家,舅舅一家,不借钱就罢了,还羞辱自己的母亲,甚至自作主张的找了镇上一个比她大十来岁,媳妇刚去世的煤老板来家里给她相亲。
她当时简直恶心透了,最后还是她母亲好说歹说的才把煤老板劝走。
舅舅一家知道后,来她家破口大骂,说什么女人不好好结婚,读书一点用都没有,还说不乖乖嫁人就让她没钱上学……
后来她母亲背着她一天上三份班,每天晚上只睡五个小时,最后还去黑市里买血。
她知道后说不读了,她的母亲生气的打了她一巴掌,最后抱着她哭:“你不读书,以后就和妈妈一样让人欺负啊”。
暑假的时候,她去会所买酒,被人下药,失去了忠贞,但是那人第二天给了她一万。
她颓废了好久,以至于后面认命,麻木,把这当做是一中谋生的手段。
她需要高位,她需要赚很多钱,出卖肉体又如何呢?
她只是穷怕了。
……
她刚出病房,就看到夏蔓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杨潇看了眼,这位可算是电台的红人了,自己为了和她搞好关系,甚至屈意迎合,结果她还是对自己很疏离。
反倒是什么也没有做到乔依,和她关系很近,夏蔓也会主动去找乔依,并帮她指出一些专业上的问题。
因为她是电台红人,和她关系好的人,台里的人都敬上三分。
甚至是冯台长都来慰问。想到这个她就来气,冯台长算是她目前榜上的最大boss,但是上次宋谦然那事后,他就疏离自己,竟然让她去陪投资方,甚至去陪台里的李导。
……
杨潇安耐住自己的怒火,整理了下表情,走到她旁边,亲切的开口:“夏主播,你怎么在这?”。
夏蔓的记忆很不错,还记得杨潇,但她一直对她没什么好感,就疏离的点了下头。
夏蔓见她提着吃的,便问:“夏主播在等人啊?”
夏蔓无意与她多言,便嗯了声后不再说话。
杨潇见无趣,本来刚打算走,就见刚才坐在椅子上没什么表情的夏蔓此刻脸上堆满娇羞与喜悦,跑到一个白大褂医生面前。
待那医生走近些,她才认出那医生就是那天在机场给她难堪的乔依的男朋友。
她微微吃惊了下,不动声色的拍了几张照片。
夏蔓快步走到宋逸岑面前,提起手中的东西,眼神亮晶晶的对宋逸岑说:“我去雀楼买了点吃的,我们一起吃吧”。
她说完见宋逸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她心下一紧,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便补充了句:“就当是感谢你这几天帮我送饭”。
她的声音里带着很容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和试探。
“不用了”宋逸岑声音很淡,“这是我欠你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也容易把人打入冰窖。
她眼里的希冀慢慢散去,眼神毫无光彩,变得有些呆滞,随即恢复淡然,声音里透着些凉度:“原来是这样啊!”
“抱歉”宋逸岑说,“你回病房吃吧,我这还有事”。
他本来没有想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