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分到了第三批次进入,遗迹东侧入口!可惜不是第一……”
“第一第二肯定是精灵和帝国,其他国家也都派了他们的菁英,殿下虽强,但也不可能喧宾夺主。”
“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瑟塔尔皇室的皇长子,辉光的卡洛斯之子也在探索队中……正好是踩踩那群帝国人气焰,让他们知道吞世者之血就比他们的发光鸟要强!”
“何止!沃土部的那位年轻继承人据说已经被内定为未来的顶座……老一代正在离去,这一批年轻人就是未来的诸王之一,如果能在这次探索中将他们都击败,可振王庭声威!”
对于这些言论,索拓伦其实非常认可,这也是为何他会去在街道上游荡,挑战其他探索队成员的原因。
苍天王庭是对血脉和种族非常自豪的国度,为了能证明自己比其他人强,他们会用上一切手段。
喝着平复心情的茶水,狼人感觉自己的心逐渐宁静下来,摆脱了伊恩给予他的恐惧。
随着心灵的宁静,周边的世界也逐渐安静下来,不再嘈杂……
不。不对!是整个食堂真的没有了声音!
索拓伦震惊地抬起头,他听见了一个平稳且有韵律的脚步声,这声音顺应着他的心跳不断震动,让他的身体也随之震荡……不对!是这个脚步,强制将在场所有人的心跳同调了!
不少实力比较弱的工作人员已经瘫在了椅子上,他们呼吸急促,血氧浓度急速下降,感觉体内的生命正在被夺走,压制……
而入口处,一个年轻的少年正缓缓步入食堂。
“我不喜欢在还没有战斗过的时候,拿我和其他强者比较。就和斗兽一样,对我和其他人没有半点尊重。”
这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兽化很低,体格匀称,一身黑色的武服,他有着狼血亚人都有的狼耳与长尾,纯白色的毛发在肩后与身后披散,仿佛与他的皮肤融为一体。
但与这如雪般的头发与皮肤截然相反,他的眼睛是一片纯黑,只有瞳孔是血红,这异样甚至可以说非人的眸子给予在场所有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危险感,即便他长的相当俊秀,称得上是英气的美少年,但在这种危险感的压制下,所有人也都只能感到眼前存在的是一头极其可怖的噬人巨兽。
营地众人在少年平静的环视下纷纷低下头,甚至道歉。
“请……请恕罪,伽珥殿下……”
“是我们太得意忘形了……”
“请原谅我们的逾越……”
“我原谅你们了。大家继续吃饭吧。”伽珥熙莫尔相当好说话地收回了气势,让整个食堂的氛围一清。
然后,他便微笑着走向食堂一角,有些坐立难安的狼人。
“索拓伦表哥。我明明得到了你连战五人全胜的消息,但现在看来,你怎么和丧家之犬那样,是夹着尾巴回来的?”
来到索拓伦的身侧,白毛狼少年低下头,用带着笑意,但却给人冰冷感觉的语气道:“是遇到强者了吗?表哥,我说过,以伱那不上不下的才能,需要通过长时间的战斗与胜利才能培养出自信。”
“但这种自信是脆弱的,只要在成熟前,面对一个真正强大到你连挑战都不敢的强者,你就会坐立难安,信念不稳。”
将手轻轻放在索拓伦的肩膀上,白毛的狼人少年亲昵地用脸贴在自己表哥都快要发抖的耳畔磨蹭了一下,就像是狼群互相摩擦毛发。
他柔和地问道:“你和他战斗了吗?”
索拓伦沉默了一秒,然后才咬牙道:“……没有。”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索拓伦那足以和最坚固的重装铠装骨架相提并论,甚至更胜一筹的钢骨就绽裂了,但满头冷汗的索拓伦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承受。
“你的勇气呢?”离开了索拓伦,伽珥坐在自己表哥对面,他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你甚至被对方在悄无声息间就下了窃听技艺——我已经为你祛除,顺便给你这傻老哥一点教训,你不会记恨我吧?”
“嗨,怎么会,我活该的。”
伽珥不耐烦的态度反而让索拓伦松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表弟别扭的脾气,越是平静就代表越是不爽,现在能骂骂咧咧地和自己讲话,反而代表心情好转。
此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本粉碎骨折的肩胛骨就开始在肌肉的蠕动下,以微米级开始重组粘合,这可怕的身体操控能力和再生力,让这种对泰拉人而言重度残疾的伤势,在狼人的世界观中变成了‘掐一下肉’级别的玩笑。
是的。刚才看上去颇为可怕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就是‘表弟看见表哥后背有只蚊子,因为有点心情不好所以用比较大的力量把蚊子拍死’那种级别的玩笑。
骨头碎了?这点小事还要在意,都第二能级了,别这么娇气好不好。
熙莫尔王庭,可汗的子嗣都是这样的怪物……即便只是有点微薄的血脉,也能轻易将碎骨重新愈合。
而直系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