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壶
自从20多年前那场举世瞩目的冬奥会结束后,各种冰上项目就在华夏逐渐地风靡开来。
滑冰,滑雪,冰球,冰壶。每一项运动都成了寻常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客观来讲,相比于其他运动,冰壶算是相对冷门的一项运动。
且不说冰壶比赛的过程没有其他冰上项目那么热血沸腾,它的学习门槛也相对更高一些。
划过冰的人都能体会到,不管是玩短道速滑还是花样滑冰,只要自己能做出想要的动作,那么,内心就有十足的成就感,就能感受到这项运动的乐趣所在。
但是冰壶有什么乐趣?两组队员在冰面上用一个圆柱形物体撞来撞去?还得从几十米外的地方投掷?寻常人可能根本理解不了这项运动,更不要说去学习。
而且冰壶器材也十分昂贵。据公开报道,每只冰壶的平均造价都在1万元以上。所以在国内还鲜少有冰壶馆的存在,更何况是在炎热的花城。
这也是凌志在看到眼前的冰壶场馆时感到震惊的原因。
但震惊归震惊,凌志本人还是很喜欢冰壶这项运动的。
因为冰壶运动的最终目的是使得己方的冰壶更靠近大本营的中心点,再加上中间可以设计角度来将对手的冰壶撞出大本营,所以冰壶运动跟台球是很像的。
此时此刻,凌志终于知道赵施言到底是因为什么契机而喜欢上台球的了。
可是,冰壶是极其冷门的运动,按理说一般人应该更容易先接触到台球,而赵施言为什么先接触到的是冰壶呢?
凌志正想问赵施言,只见她回过头来拉着凌志边走边说道:
“快走啦大侄子,我们去换装备,现在还早,去晚了就没有了哦。”
“额,等等施言,所以你每周末就是来玩儿冰壶的?再说了,装备是什么?如果是溜冰鞋的话,我估计玩儿不转啊,肯定滑不了多远就得摔倒。”
“哈哈,你不用担心!冰壶场地有专门的鞋子可以穿的,是平底的。不过呢?你想穿溜冰鞋的话,回头我带你去刚刚那个场馆,保证让你玩儿个痛快。”
“我才不想穿溜冰鞋!”
凌志忍不住反驳道。
开玩笑!等自己摔个狗吃屎的时候,还不得被她捉弄死?到时候她肯定会趁自己手忙脚乱之时拍下自己狼狈的样子,说不定以后又成了她嘲笑自己的把柄!
虽然凌志现在意志坚定,但是他不知道,人是逃不过“真香定律”的。
……
“凌志你快过来,帮我把这边的冰壶规整好可以吗?”
“哦,来了来……哎哟……”
凌志小心翼翼地将左脚踩进一条冰道,但是还没等右脚踩进来,左脚就打滑摔了个屁股墩儿。
“啊!凌志,你没事吧!”
赵施言马上转过身来,飞速滑到了他身边。
凌志本以为赵施言会嘲笑自己,但他没想到,赵施言第一时间是关心他有事儿没事儿,这让他心里暖暖的。
“猛地摔一下还是有点疼,你让我缓缓。”
凌志也没急着起来,现在时间还早,场馆内还没什么人,所以他也不介意自己坐在冰道上不动弹。
就这样,凌志坐着,赵施言在一边忙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原来赵施言平时周末的时候在这里做冰壶助教,这是她刚来花城时就找到的副业。
“可是,你是从哪里懂得了这么多的冰壶知识啊。”
“额……凌志,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怕告诉你之后,你就不找我玩儿了。”
“怎么会,你又不是瘟疫传染源,我干嘛要嫌弃你?”
说完这句话,凌志顿觉不妥。他拍了下脑袋,连忙补充道:
“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罢,赵施言放下了另一条冰道上的一只冰壶,跑到凌志身边,两只手的手指在胸前互相点着,缓缓说道:
“那个……我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我爸是……我爸是国家队的。”
说完,凌志心里一惊。他回想到最初见到赵智宇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而在得知赵智宇就是赵施言的父亲的时候,凌志权当这种熟悉感是来自赵施言罢了。
此时经赵施言这么一提醒,凌志才渐渐想起,前几年有一场冰壶世锦赛,好像是有一位姓赵的男队员代表国家队出战男团比赛了。
而至于那位男队员叫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赵施言继续回忆着她学习冰壶的经历。
打她记事儿起,老爸就已经在玩儿冰上项目了。不过他年轻那会儿玩的是短道速滑,直到近几年才慢慢转到冰壶。
赵施言也经常被老爸带去齐市的训练基地去玩儿,在耳濡目染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