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人的等等。</P>
其中有一伙人叫‘苦花子’，就是人们经常看见的，那种缺胳膊少腿，大头侏儒之类的‘苦人’。</P>
这种‘苦花子’收入不错，因为他们奇形怪状，超出常人想像的残疾，总能激起人们的同情心，多给几个钱。</P>
这些‘苦花子’身后，都有人保护和照顾，他们靠‘苦花子’挣钱，‘苦花子’靠他们撑腰活命。</P>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残废？于是那些靠‘苦花子’挣钱的人，就开始偷孩子，自己制造残废，这就叫‘采生折割。’”</P>
萧风看着老拐：“你也是被人‘采生折割’过的，对吗？”</P>
老拐点点头：“他们本来是想把我弄成一个侏儒的，就在一个坛子里放了药，把我泡进去。</P>
好在过了几天，那伙花子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一夜之间屠戮殆尽，我也就逃了出去。</P>
大概是泡药的时间短，我没有变成侏儒，可是下身从此就不长了。等我到十几岁时，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男人了。”</P>
萧风想了想：“你的功夫这么高，又是跟谁学的？”</P>
老拐摇摇头：“教我功夫的是位世外高人，我答应过不透露他的姓名行踪，与此事无关，你不必再问。”</P>
萧风想了想：“仙字石里的秋刀鱼是你放进去的，还是万岁让黄锦放进去的？”</P>
老拐笑了笑：“这种事儿他们就用不着我了。万岁和黄锦成天守着仙字石，还用得着我放进去？”</P>
萧风淡淡的说道：“你说的这一切，听起来很合情合理，可我都没法验证，除非我直接去问万岁。”</P>
老拐点点头：“不错，你只能直接问万岁。因为不管你问陆炳也好，问黄锦也好，他们都不会承认的。</P>
可你直接问万岁，你们俩也就直接撕破脸了，万岁就是再想修仙，也不会留你了。</P>
因为他一旦知道事情败露，你必然已经对他心怀怨念，你再给他指任何修仙之路，他还敢走吗？”</P>
萧风苦笑道：“所以现在我面临的局面就是，我如果相信你，那我就得相信万岁一直在坑我。</P>
我如果不相信你，我就必须当面去问万岁，他是不是在坑我，然后我俩就会翻脸。</P>
所以不管我是否相信你，我都无法验证这件事的真伪。”</P>
老拐笑了笑：“不错，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相信我，让我帮你；不相信我，今后一直活在怀疑和恐惧中。”</P>
萧风想了想：“其实我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我从今天开始，彻底躺平。</P>
既不打日本了，也不上朝了。这样一来，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万岁自然都不会怀疑我了。”</P>
老拐摇摇头：“你不会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你对打日本这件事儿，执念太深了。</P>
何况大明在你的努力之下，一点点变成今天的样子，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它再变回去吗？”</P>
萧风沉默片刻：“如果我相信你，可你要怎么帮我呢？我又该做些什么呢？”</P>
老拐眼睛一亮：“你上一次没反，虽然错失了一次机会，可也带来了更好的机会。</P>
我相信经过上次的事儿，万岁会相信你是真的不会造反的。毕竟上次你选择回来时，是有可能没命的！</P>
但你还是回来了，在手握重兵，而前途凶险的情况下，你都没造反，万岁现在一定是相信你的。”</P>
萧风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我有点像岳武穆啊，好在万岁不是赵构，徐阶也不是秦桧。”</P>
老拐笑了笑：“这次你退出朝堂，辞去一切官职，不就是为了再次带兵出征日本吗？</P>
我相信，万岁这次会同意的！因为他相信你不会造反，所以，你这次再到江南，一定要掌控更多的兵马。</P>
然后你可以试探一下胡宗宪，以异姓王为筹码，看他会不会同意一起造反。若可行，则直接割据江南。</P>
若不可行，你就假装是万岁让你试探他的。他就像你今天一样，一定不敢向万岁求证此事。</P>
然后，你假装出征日本，带上十几万大军，火枪能带多少带多少，等船队到海上后，直接起兵造反！”</P>
萧风意外的看着老拐：“在海上造反？为什么？”</P>
老拐冷笑道：“既然胡宗宪不配合，就算你手中有军队，杀掉胡宗宪占领应天府，也要在南方缠斗一阵子。</P>
而大明的军队，历来是北强南弱。这段时间，足够朝廷反应过来，调集大军封锁长江。</P>
你就算能成功割据江南，距离一统天下也会很漫长。倒不如到海上起兵，虽然人马少些，但都是精兵强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