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两步,盈玥忽然顿住,回头咬牙切齿警告永瑆:“这回可别喝醉了!”麻蛋,上回喝醉了,差点把姜含栀当成她给睡了!一想到这事儿,盈玥就恨不得揍人!
看到小福晋这幅恶狠狠的模样,永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放心,这回十二弟没来。”
可不是么,十二阿哥没来,十二福晋孤零零的,跑去给三福晋凑了一桌。也正好二人还是亲戚,都是博尔济吉特氏。
十二阿哥不来,人家有最正当理由:读书呢!
如此,也好,省得见了也是尴尬。
永瑆醋劲儿太大,十二阿哥若是来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给弟弟脸色瞧,所以那次才生生把自己给灌醉了!
点了点头,便携着咏絮的手去了安静的小偏厅。
“你到底有什么事,还要特意避人耳目?”盈玥难免有些疑惑。
咏絮机警地扫了一眼四周,忙叫贴身侍女去外头守着,这才道:“月娘,你还记得承恩公府的周姨娘吗?”
盈玥一怔,“自然记得。”周姨娘,可是顺容的生母啊,母女俩原本一齐在妙法庵修行,顺容死后,她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
咏絮压低了声音道:“顺容自尽的风波才刚平静了些,这位周姨娘便偷偷将一封信送到了我府上医官的家中。”说着,咏絮将一封有些发皱的信件递了过来。
盈玥只看到那信上,赫然写着“月娘妹妹亲启”六个字!
“这是……顺容的字!”盈玥心头一震,是顺容的遗书吗?!
咏絮点了点头:“那周姨娘说,这是顺容死前不久写下的一封信。”
盈玥心头一凛,莫不是顺容早料到会有人想取她的性命?!
这信蜡封完整,咏絮并没有打开看。
盈玥二话不说便撕开了信件,里头果然是顺容清秀的小字,足足写了三页,盈玥飞快扫视,脸色愈发冷峻,愈发阴沉。
咏絮看在眼里,虽然好奇得如猫爪挠,但还是忍住了没打扰盈玥看信。
片刻后,盈玥咬牙将信塞回了信封里,塞进了自己袖中。
咏絮忙问:“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盈玥看了咏絮一眼,才道:“我曾经问过顺容一个问题,她当时没有回答我,如今这份信里给了我答案。”
而这个答案,着实令她心惊!!
这个答案,也足以表明到底是谁杀了顺容!
这背后的隐情,才真真是令人胆颤!
“这信中所言,涉及内廷,所以……”盈玥看着咏絮,实在不愿让咏絮掺和进来。
咏絮郁闷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候,偏厅的被咚咚敲响了,盈玥心头一紧,谁?!
咚咚!!
“是我!”想起的是一个熟悉温吞的声音。
“额娘?”咏絮眼珠一圆。
可不是正是和敬大公主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和敬大公主快步走了进来,问咏絮:“悄悄话说完了?”
咏絮茫然点了点头,额娘这是来寻她的??
和敬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回宴席上吧。”
“哦!”咏絮呆呆应了一声,抬腿才走出两步,却发现自己额娘竟已经坐在了她方才坐的那张椅子上。
咏絮眼珠一圆,这是什么情况?
和敬大公主见女儿呆在了哪里,不由摆了摆手,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咏絮那叫一个郁闷啊!合着额娘不是来寻她的,而是来寻月娘的!而且还嫌弃她碍事了!
盈玥忍俊不禁,眼瞅着咏絮耷拉着小脸气哼哼走了,她倒是还算听话,真的把门给带上了。
“好了。”和敬公主敛了那副调笑之色,正色道:“且跟我说说,你跟魏氏到底是怎么了?”
盈玥也晓得,这事儿总要与大公主说的分明才是,“她是母妃长辈,若非她对我下手,我岂会与之为敌?”
和敬公主容色一沉,“她是我额娘宫里出来的人,怎的会与富察家的格格为敌?”
盈玥淡淡吐出四个字:“今非昔比。”
和敬沉默了,她何尝看不出,令贵妃见了她,早已不复从前的谦恭之态,虽然说这也是应该的,毕竟都是贵妃了……
可一想到这点,和敬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坦,若无额娘与富察家,焉有令贵妃今日?
“当初,魏家蒙难,咱们都是袖手旁观的,想必那时候令贵妃心里已然有些不满了。”盈玥徐徐道。
和敬眉心一沉,有些怒了:“那是他们魏家不检点!贪污巨硕、欺上瞒下,桩桩件件都不曾冤了半分!何况汗阿玛已经从轻处置了,她还有什么资格不满?!”
盈玥莞尔,“因为今非昔比,她当时就已经是妃位,如今更是贵妃。身份非比寻常,自然就有那个底气了。”
和敬大公主一噎,“就算她心里有所不满,也不至于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