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势,你唯一的选择就嫁给四贝勒或者八阿哥了。”——前提得是这两位阿哥愿意娶你为侧福晋才成。
顺容愕然:“不!婶母,您知道我的心意的,五贝勒也说了,她会娶我为侧福晋的!”
纳喇氏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怜悯:“但凡是男人,哪个会不在乎头顶上帽子的颜色?”
顺容怔怔然。
“我且问你,自此出了这件事,五贝勒可曾来看望过你?”
顺容垂眸摇头。
“他可曾派人来探视过你?”
顺容一脸黯然。
“那可曾送来一言半语的安慰?”
顺容一脸绝望。
绝望的眼中是浓浓的不甘,“婶母,肯定是五福晋算计了我!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纳喇氏淡淡问:“那你可有证据?”
顺容哑口无言。
纳喇氏摇头道:“无凭无据的话,只怕连五贝勒都不会相信。”
顺容死死咬着牙齿,“难道我只能白白吃了这个大一个亏?!”
纳喇氏有些无语:“那你还要怎样?”
顺容急忙抓住了纳喇氏的手:“婶母,你帮帮我,帮我嫁给五贝勒!只要我嫁过去,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斗!”
纳喇氏叹着气道:“现在明摆着,五贝勒都不搭理你了,我哪有办法让他娶你?”
顺容不禁咬牙切齿:“之前狩猎那日,若不是絮格格弄虚作假,五贝勒早就求了赐婚了!我岂会沦落到今日境地!”
这架势,显然是连咏絮也一起恨毒了。
纳喇氏道:“你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益了。”
顺容眼中仇恨与悔恨交杂,交杂中不知所措的迷茫,“我、我……我该怎么办?嫁给四贝勒或者八阿哥?不,我不要给四贝勒做侧福晋,八阿哥虽然没有嫡福晋,可他是个瘸子啊!”
盈玥无语了,你倒是敢想!八阿哥就算一只脚不太好,也断断不可能娶庶女为嫡福晋的!
纳喇氏心中也无语极了,她素知这个侄女心大,没想到居然大到如此地步!本来她还打算看在往日这丫头还算孝顺的份儿上,打算用自己的人脉,求四贝勒或者八阿哥纳了她做侧福晋呢!如今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你先别急,五贝勒如今正忙吏部差事,兴许是抽不出身来。”纳喇氏软语轻声安慰,但眼里却是一片冷漠。
盈玥:呵呵,看样子额娘是不打算管顺容的烂摊子了。
盈玥也忙附和:“是啊,之前在小围场,五贝勒对五姐不是挺好的吗?他心里是有五姐的,这会儿子兴许正在想法子呢。”
听了这话,顺容大喜,她握紧了盈玥说:“月娘,你说得对,五贝勒不会不管我的!”
没错,你就在这等着消磨着吧,老娘是不管了。
与额娘纳喇氏对视一眼,又安慰了顺容几句,母女俩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马车如履平地行驶着,纳喇氏忍不住啐了一口,“往日是我高看她了!都到了境地,居然还是如此拎不清!”
盈玥叹了口气,“她这辈子算是完了。”顺容名节有伤,如无意外,明年选秀,必定第一轮就落选,到时候四伯母肯定会随便选个人家,把她远嫁千里,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再过几年,事情淡了,宝容嫁人的时候,也不会损伤名节了。
闹腾了这好几年,最后的结局,只怕还不如安容、晴容等人呢。
五福晋就是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断其根基!
顺容那点子伎俩,会败落也不稀奇。
只不过,这一天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忽的,马车竟骤然停了,盈玥猝不及防,身子险些扑倒。纳喇氏也弄得十分狼狈,不由呵斥道:“作死的东西,怎么驾车的!”
马夫急忙解释道:“夫人容禀,并非小的不当心,小的才刚转进巷子,别瞧见前头路中躺了个人!这才赶紧停下车子。”
盈玥露出好奇之色,该不会是死人了吧?便连忙走出马车看了究竟。
便见前头不过三尺的地方,便横躺了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人,看身量,应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再仔细一瞧面容,倒是白白净净,浓眉高鼻梁,长得倒是不俗。怎么看都不像是碰瓷的。那少年额头上赫然是一大块通红的伤痕,还流着血,分明是刚刚受伤的样子。
盈玥瞪了车夫一眼:“是不是你撞着人家了?”
车夫一脸冤屈:“格格,真没有啊!您看这车上,也没沾血啊!”
盈玥仔细扫了一遍,不禁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个少年,是被什么人打晕在这个巷子里?
是了,这个小巷的确嫌少有人来,因想着抄近路回府,才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小巷。
盈玥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少年的鼻息,还好,有气。又摸了摸他的袖子,空荡荡的,没有钱包。这是被打劫了??
那也真够倒霉催的。
“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