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引战
风展翼虽然先声夺人,慕云却不为所动,上前一步沉声道:“风兄请了,擅入阁下寝室的确是我们失礼,但还请阁下解释清楚,为何鱼前辈会在你房里,而且还是这种情状?”
风展翼眼神一凛,鼻中冷哼道:“鱼前辈?看来你们跟崆峒派是一丘之貉了?”
慕云听风展翼出言不逊,恼怒之下愈显沉厉的道:“听风兄这话,鱼前辈的确是你虏来的了?”
风展翼神色倨傲,抱起臂膀淡淡的道:“是又如何?”
慕云和鄢婷对视一眼,随后同时望向鲁不空,只见他眉头紧皱,不悦的道:“六弟莫要意气用事,还是快说出实情吧。”
风展翼微微一顿,紧盯着鲁不空道:“俗话说忠孝难两全,不知大哥对此有何看法?”
鲁不空一怔道:“六弟这话是从何说起,难道愚兄有什么行差踏错,让你生出了误会?”
风展翼一挑眉道:“大哥何必装糊涂,伯母虽然出身崆峒派,可那毕竟是上一辈的事了。咱们七人受了慕容大侠的厚待,自然应该肝脑涂地、忠心报答,这话大哥是否同意?”
鲁不空登时一滞,随即连连摇头道:“六弟误会了,我既然投效于慕容大侠门下,忠于职守便是本分,又岂会因为家母的出身而有所偏颇?”
风展翼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是么?那这两日崆峒派的人堵在朝天阙门口闹事,还到处造谣诋毁慕容大侠的名声,大哥可曾想过要出一份力?即便不出力也罢,可大哥竟还有闲情逸致请人回来吃喝玩乐,这岂不更加令人心寒?”
他这番话说来直是掷地有声,神色中也透出几分激动,显然是隐忍已久、不吐不快。
鲁不空暗自苦笑,当下轻轻一叹道:“六弟,这件事情稍后我再跟你细说,你还是先将鱼姑娘之事解释清楚可好?”
风展翼对这回答显然并不满意,只见他脖子一梗,生硬的道:“用不着解释什么,这女人正是我捉来的,两位‘贵宾’既然是她的同路人,想替她出头便一起上吧。”
慕云听风展翼供认不讳,忍不住厉斥道:“即便你要对付崆峒派,也不该用这样下流的手段,否则又与那些人人喊打的淫贼何异?”
风展翼眉毛一扬,轻描淡写的道:“说我下流?区区一个半老徐娘,谁占谁的便宜还说不定呢。”
慕云闻言更是义愤填膺,鲁不空暗自扶额,赶紧呵斥道:“六弟切莫胡言乱语!咳……鄢姑娘和齐兄弟也请明察,六弟说的是气话啊。”
慕云气往上撞,心道那可说不定。风展翼也面现哂然,一派倨傲的道:“大哥别自说自话,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他们若不服气,尽可上来招呼,否则的话便自己乖乖滚出去,也免得我多费手脚。”
鲁不空闻言固是大大一滞,慕云更气得浑身发抖,连鄢婷都禁不住柳眉倒竖,戟指呵斥道:“好啊,猛虎不发威,你真当咱们六侠盟是病猫了?小慕立刻给本盟主出手,好好教训这个无耻混蛋一回!”
慕云此前多少还顾及鄢婷跟鲁不空的渊源,言语间也不好太过强硬,听到这话可真称得上如奉纶音,当即竖掌如刀,振声清叱道:“领命!在下静候风兄高招,请!”
鲁不空看他们两人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心念电转间径向鄢婷拱手为礼道:“姑娘千万勿怪,六弟性子执拗,一向吃软不吃硬。还请姑娘快些劝住齐兄弟,咱们大家都冷静一些,先把事情说清楚。”
鄢婷冷哼一声,没好气的道:“鲁大哥的贤弟吃软不吃硬,难道小妹便是天生的贱骨头,偏爱吃硬不吃软吗?何况事情都已经十分清楚了,人证物证俱在,还要再说些什么?”
鲁不空连忙赔罪道:“是区区失言了,不过还请姑娘明察秋毫。今日六弟受区区委托,追踪一名无耻淫贼,所以据区区大胆猜想,鱼姑娘非但不是被他所害,反而是由他从那无耻淫贼手中救下来的。”
鄢婷闻言一怔,迟疑间猛听喝声入耳,敢情是慕云已经和风展翼斗在一处。两人这一番拳脚相搏,竟是招招狠辣,全不留半分余地,一时之间满场俱是呯啪交击之声。
风展翼所使的身法与甘甜相同,正是丐帮的逍遥游,只是这套身法由他使来,着实远非甘甜所能望其项背。但见白色人影如雾似幻,一招一式随心所欲却又妙法天成,果真已经得了那“逍遥”的神髓。
慕云也不遑多让,他身怀昆仑派至高轻功云逸八舞,足下八卦方位踩得分毫不差,奇幻莫测之中又守得滴水不漏,半点不落下风。尤其他这时候虽怒而不乱,倒把那一腔愤慨都化作了克敌制胜的动力。
鄢婷虽然武功不济,眼力却远超常人,见状放心之余径向鲁不空道:“鲁大哥方才提到的无耻淫贼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有那么凑巧,不是你故意拿来搪塞我们的吧?”
鲁不空收回担忧的目光,苦笑一声道:“近日有探马传讯,银蛇潘安刘凌飞已经流窜至三秦境内,接连做下几桩采花害命的凶案。而且以其行踪推断,正是向长安而来,所以区区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