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罚红袖
鄢婷听商红袖放了狠话,却是扮个鬼脸道:“彼此彼此,袖姐你也不许再挤兑我。咳……接下来袖姐可太没义气,都不顾自己也土猪似的,挣扎起来便溜之大吉。”
“本盟主只好想办法把小竹敲醒,然后找地方整备了一番,这才结伴往山上去。”
“恒山派对‘浴火红莲’倒真是非常看重,‘白骨精’道长亲自出面接待我们。”
“虽然本盟主对那老道姑没什么好感,可她的相貌的确不差,而且看起来特别年轻,根本不像五十多岁的人,态度也算和气,没什么可挑理的。”
“本来我和小竹还想着能再见到袖姐,可一直到还完东西,又吃了人家一餐素斋,最后还跟‘白骨精’道长谈说了一阵,袖姐却始终都没出现。”
“眼看天色已经晚了,人家龙泉观又不方便留我们两个男的住宿,嘻……当然是小竹和他‘兄台’喽。总之我们是必须告辞了,本盟主还没什么,小竹便多少有点‘意犹未尽’‘依依不舍’什么的。”
“怏怏的走到半路,小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原来还有一封他师父的亲笔信没交给人家,估计是一心想着袖姐才忘记了。所以我们只好回头往山上走,可巧到了山门前面,正碰上袖姐踉跄着跑出来。”
“这才真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呢,小竹当然‘喜出望外’‘心花怒发’,可走近过去才看出袖姐脸色惨白、身子虚软,好像刚大病了一场,又新受过伤的模样。”
“小竹正‘怜香惜玉’‘义愤填膺’的时候,‘白骨精’道长带着她那些徒子徒孙追了出来,当面骂袖姐不守清规、败坏门风,还让我们别干涉她们的内部事务。”
“我们这才知道袖姐一整天都在罚跪,而且半点水米未进,等‘白骨精’道长去耀武扬威的时候,袖姐又顶撞了她两句,结果弄得她恼羞成怒,当场把袖姐打伤,袖姐实在气不过,这才破门出教的。”
添油加酱的说了这么一段,眼见当事人虽然神情尴尬,却没有出言反驳,鄢婷正自得意,便听孔方讷讷的道:“商姑娘横遭令师指斥,可是因为前夜饮酒误事,导致一宿未归么?”
商红袖淡淡的道:“那人早已不是我的师父,请孔兄斟酌用词。”
孔方闻言一滞,苦笑间只听路不平沉吟着道:“百谷妮子不到三十岁便当上了恒山派的掌门,的确有真才实学。”
“虽说她的脾气是冷傲了些,可还不至于逼得小袖儿非得破门出教吧?”
商红袖对路不平倒不敢怠慢,当下略显局促的道:“那人对待晚辈向来极尽刻薄,晚辈动辄得咎,积怨之下才做出这种决定。”
路不平微颔首道:“原来你们师徒两人早有嫌隙,那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小袖儿别怪老叫化多嘴,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样决绝总归不够冷静,将来说不定要后悔的。”
商红袖暗自喟然,失神间却听鄢婷轻笑道:“其实不光是给‘白骨精’道长欺负的缘故,我猜袖姐多半是因为遇上小竹搭救,这才当场下的决心,袖姐你说是不?”
商红袖脸上隐现红晕,不置可否的别过头去,路不平见状莞尔道:“妮子消停点,别光顾着逗人家小两口,还是接着说你的故事吧。”
鄢婷吐吐舌尖,清咳一声道:“‘白骨精’道长听袖姐不认她做师父,而且还是当着我们两个外人的面,更而且还跟小竹‘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当时便把这老道姑气得白脸更白,逼着袖姐先自废武功,才准离开恒山派。”
“袖姐当然不愿意,本盟主和小竹少不得也要帮她说话,可‘白骨精’道长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龟心,还拿出前辈的架子来压小竹,哼……以大欺小,也不怕丑。”
她这厢兀自满面不忿,路不平却一正色道:“武林中破门出教都得追回武功,百谷妮子这做法倒算不上逼人太甚,除非——”
鄢婷抢先道:“这个我知道,除非是人家新拜了师父,而原来的师父又打不过这位新师父,那便只好听凭人家扬长而去了。”
路不平缓缓摇头道:“即便真是那样,还得担上‘欺师灭祖’的罪名,所以小袖儿别怪老叫化说得重,咱们武林中人从来最讲尊师重道,你这样做真是太冲动了。”
商红袖神色中隐现凄楚,颦眉幽幽的道:“晚辈岂敢责怪前辈,何况晚辈本来便是‘欺师灭祖’的‘悖逆弃徒’,实在没什么好掩饰的,总之晚辈绝对不会后悔。”
场中登时气氛凝滞,片刻才听鄢婷轻咳一声道:“反正袖姐最后没给‘白骨精’道长废了武功,原因本盟主刚才已经说过了,正是因为人家新拜了一位厉害师父~”
她说到这儿微微一顿,笑眯眯的道:“大伙儿来猜猜看,袖姐这位师父是谁?”
这回却是雷衡抢先道:“那还能有谁,小妹你的武功不怎么成,当然只剩小竹了。”
鄢婷赏了雷衡一记白眼,不以为然的道:“阿衡你真是不长脑子,漫说小竹碍着大宗师的面子不敢发作,即便他真的豁出去了,也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