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云满头流汗,沈云初坐在一边也很担忧。
这孩子不管是如何来的,她都是喜欢的,但是香囊是皇上给的,说是保胎的。
皇上说,她胎心不稳,而此事没有让外人知道,只是齐妃云告知了。
沈云初自知是大意了,出宫竟然把香囊丢了,怕是孩子有事,她担当不起。
看齐妃云紧锣密鼓的忙碌,沈云初颇感担忧。
忙了两个时辰,齐妃云总算是把香囊制作完成,她唯一庆幸,当初她为了确保万一,留下了一些蛤蚧,不然沈云初这次必死无疑。
齐妃云的香囊拿来交给沈云初:“娘娘请贴身带着,臣会尽力保护娘娘,但是娘娘胎气已动,怕是要吃些苦头。”
沈云初握住香囊,脸色极差:“夜王妃,本宫只有一件事问你,这香囊可是本宫的保命符?”
齐妃云抬眸,并未直接回答:“娘娘只要按照臣说的,熬过今晚,一切便可否极泰来。”
“好,本宫一切听你的,来人,速速进宫禀明皇上,本宫香囊丢失一事。”
“是。”
沈云初等人走了,起身站起来,刚刚起身,便觉肚子很疼,朝着身下看去,裙摆上竟然已经流血。
沈云初被扶着到床上躺下,丞相府整个乱作一团,齐妃云命人准备热水,并且将阿宇带来的药给沈云初吃下。
“这是保命丹,娘娘张开嘴。”
沈云初白着脸张开嘴,吃下去闭上眼睛,她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只是不甘心连累丞相府,只怕她一死,丞相府就得给她陪葬了。
沈云初眼角有泪,齐妃云站在一边实在是不解。
到底是谁把香囊拿走了,差点害死沈云初。
南宫夜从门外进来,丞相早已面如死灰,看到南宫夜抬起手擦了擦头顶的汗。
“夜王。”沈丞相已经看开了。
南宫夜也是刚刚回来,得知齐妃云为皇后安胎,朝着这边过来,结果一过来就听说了沈云初的事情。
“丞相请放宽心,本王相信,我大梁国会得到上苍的庇佑,本王的侄儿也会是大梁国的圣主明君,他不会有事,会光耀我大梁国。”
南宫夜心情沉重,皇上没有子嗣多年,刚刚有了,就发生这种事。
绝非偶然。
沈丞相面试凝重点点头:“希望如此。”
“丞相,今日进入丞相府的人可是有什么外人?”南宫夜眼里不容沙,今日之事,必然要查清。
沈丞相愣住,女儿出事,他惊吓过度,竟然一时间忘了安排。
“来人,封锁丞相府,但凡进出过丞相府的人,马上带来。”
沈丞相吩咐下去,丞相府人人自危。
南宫夜差了人帮忙,他则是走去找齐妃云。
到了沈云初屋子外面,地上跪着十几个人,都是宫里跟着出来的。
南宫夜一手放在身前,把玩着刚刚得来的白玉牌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进来,在院子里看。
地上的人哆哆嗦嗦,双手按在地上,低头扣着头。
有人裤子湿了,有人呜呜的哭着。
皇后出事,谁都活不成了,所以他们都在为自己哭。
南宫夜看了看问道:“今日什么人当值?”
“奴才,是奴才。”小太监跪着从里面爬出来,跪在地上哭着说。
南宫夜问:“今日皇后出宫到此时,可是遇见过什么人,出宫前可是见过什么人?”
“启禀摄政监国,皇后出宫前去过锦绣宫,见过萧贵妃,一路出来再也没见过其他的人,马车一路小心谨慎,皇后娘娘休息了片刻,并未见到其他的人,进入丞相府也没有见过太多的人,丞相与夫人,沈小姐,其余便是下人也不能惊扰,就是夜王妃了。”
小太监为了保命,把所有从宫里出来到此时的事情都仔细的想了一遍。
“传本王口谕,即刻进宫,封锁锦绣宫,皇宫戒严,为防止惊动萧贵妃胎心不稳,传两宫御医随时听后差遣。”
“属下遵命。”
汤和忙着领命去宫里,南宫夜的牌子随手扔去给汤和,汤和出了门策马而去。
沈丞相此时颇感奇怪,走到南宫夜的面前询问:“夜王?”
“此事只是初步的一个彻查,但凡要残害我大梁国皇上字子嗣之人,本王决不答应。”
沈丞相点点头:“一切有劳夜王。”
南宫夜看向阿宇:“速去将军府,要齐将军调派人手,封锁京城,调查所有出入药房,药铺之人,清点各处府医,军医,大夫,药房先生,连同宫内御医,着专人查办。”
“是。”
阿宇转身离开丞相府。
沈云初疼了一个时辰左右,便不觉得疼了,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齐妃云,缓了缓闭上眼睛睡了。
齐妃云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身才去门口,出了门差点跌倒。
南宫夜看到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