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批花塔糖里,除了粗糖还有相同比例的奶精粉。
“每人三颗,尝尝味道?”宋天耀对陈庆文和他儿子说道。
说着话,他自己先送了一颗到嘴里咬碎,完全感觉不到山杜莲驱虫药该有的苦味,只有甜一种味道。
陈庆文拿起三个送进嘴里咬碎咽下去,然后咂着嘴感觉着自己做出来的糖果,似乎也没有感觉到有异常味道。
“把这些全都帮我装好,再去找一辆黄包车。”宋天耀从钱包里取出三百块港币递给陈庆文:“多谢陈老板帮忙,忙了整个下午,如果这种糖做的好,我会来找你。”
陈庆文的儿子转身就去外面帮忙拦车,陈庆文的老婆和儿媳则找来个用来装奶精粉的尼龙袋,把这些宝塔糖装进袋里。
装了这袋新鲜出炉的宝塔糖,宋天耀直接回了太和街,拎着这袋足有五十斤重的尼龙袋吃力的爬上二楼,等自己妹妹宋雯雯帮忙打开门,宋天耀进了房间后才现自己老妈老爸都脸色难看的坐在客厅的凳子上。
“他们两个怎么了?”宋天耀直起腰喘了口气,问身边的妹妹宋雯雯。
宋雯雯缩了缩身子,凑到宋天耀耳边小声说道:“你让老妈去买西药,又让他们一人吃一粒,结果就在刚才两个人排出十几条虫,有几条仲会动。”
自己老豆宋春良此时如同泥塑一样呆呆坐着,对宋天耀回来完全没有反应,两只手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老妈赵美珍比宋春良要好些,可是也脸色白,眼睛望着宋天耀,手却学宋春良一样捂在小腹处。
“下次就记得唔要饮生水了,也不要再去街上买火燭鬼的便宜水。”宋天耀走到脸色还有些白的赵美珍面前蹲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排出去就说明肚子里没有啦?明日再吃一粒,保你不会再这么吓人。”
赵美珍语气虚弱的对宋天耀说道:“仲用你讲?以后我每日都食一粒,蒲你老母,现在想起那些虫,后背的毛孔仲张开朝外透寒气!”
“那倒不用,明日再吃一粒,以后就每隔三个月或者半年吃一次就可以,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宋天耀指了指门内的那袋宝塔糖:“这些药糖也是驱虫的,你等下送去给其他楼的街坊们吃,每人只准给三粒,不准多给,最好当面看着他们吃下去。”
“你财呀?请街坊们吃糖?”赵美珍揉着肚子站起身,走到那袋宝塔糖前看了看:“样子倒是怪怪的,好像奶糖,留下来自家逢年过节吃不好咩?”
“用来打虫的药糖,不是普通奶糖,我都不知药效,请街坊们帮忙试一试。”宋天耀说道。
“药糖不是糖?我帮你试也好,这么多糖白白便宜街坊?”赵美珍从里面抓了几粒出来,分给女儿两粒,自己朝嘴里塞了一粒。
宋天耀无奈的打开房门,朝楼上喊了一句:“师爷辉,快点下来!”
不过三两分钟,师爷辉就从三楼跑了下来:“宋秘书,你揾我?芸姐我已经接返来,你上去见她……”
“我见你老母,你头脑点会总比别人慢几步,看到这袋糖没有,自己拿三粒吃下去。”宋天耀指指那袋宝塔糖对师爷辉说道。
师爷辉过去拿起三颗就扔进嘴里大嚼,等咽下肚之后说道:“好吃,甜嘅。”
“不准再吃,只准吃三粒,吃多了会中毒肚痛,把这袋药糖分给这条街的街坊,每人三颗,不准多给,也告诉他们不准给小孩子多吃,是用来打虫的,去吧,顺便记得帮你老板娘留三粒。”
师爷辉背起尼龙袋,先朝着三楼没头没尾的喊了一句:“芸姐,宋秘书让我去帮忙派糖!”
这才咚咚咚踩着楼梯下楼。
看着这家伙毛毛躁躁的消失在楼道里,宋天耀忍不住想去三楼去问问娄凤芸,这家伙师爷辉的花名,到底从哪得来的,要有多蠢的人,才能称赞这家伙够格做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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