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了电话:“我是佩德罗-罗保。”
“林孝和涉嫌谋杀,林孝洽涉嫌走私橡胶树种进了警署,不要说十二小时,十二天都没可能让他们再出来,林孝则躺在医院,明天天亮以后,林家只有林孝森一个人主持大局,警务处处长,警队政治部,海关都已经安排好,大部分小报馆也都已经准备好新闻稿,宋天耀说,他这把刀能做的,都已经做尽,后面的棋路怎么走,罗保博士你作主。”电话那边,是纪文明的声音。
罗保一手握着听筒,另一手端起酒杯喝了口红酒:“如果林孝则出来接掌局面呢?”
“明天会有更多工人去劳工处集会,让林孝森手忙脚乱,如果林孝急着站出来主持局面,林家大夫人会不会猜疑是林孝则设计了这一局,斩断手足,大权独揽已经不重要,因为还有林逾静母女与律师团蓄势待,等待他走到前台后,砸断林家最后这根顶梁柱,让林家这四兄弟每个人身上都沾满脏水。”纪文明说起宋天耀的计划时,似乎声音中都有些难以压抑的亢奋:“罗保博士,是不是让贺家几家英文报馆去《香港商情周刊》康社长那里取走新闻稿与照片,再晚恐怕报纸就……”
罗保沉默了足足五六分钟,直到电话另一端的纪文明再次出声询问,才握紧听筒,重重呼出一口气:
“知道了,我打电话给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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