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本地商会开战了?”
宋天耀坐进车内,冷笑一声:“那些人不用我杀,谭经纬也要对他们动手。
他和他的主子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来香港就是要杀人的。
这帮人祸国殃民,走到哪里就要祸害到哪里。
尚还商会、香港商会在他眼里都是嘴边肥肉,谁也不会放过。”
“那要不要给信少提个醒?
好歹大家兄弟一场,你总不能看着他扑街。”
“正因为大家兄弟,我才不能牵连他。
在云霄宫和他呛声,就是为了免得他难做。
现在去找他,只会害他倒霉。
有他老豆看着,谭经纬不会把褚家怎么样。
至于其他人……都死光最好!”
“那我们现在去哪?”
“半岛酒店。
卢元春还在等我讲话。”
黄六右手扶方向盘,左手高举挑起拇指:“大佬就是大佬,一边当于家女婿一边还要见其他女人,佩服!”
男子性病诊所内。
塞―乍仑旺再次出现,接待他的依旧是近藤公平。
近藤面带笑容,一双小眼内精光四射,显示出与年龄不匹配的活力:“一夜未见,将军的面色就变得如此红润,想必昨晚有好事发生。
相信将军和那位台湾朋友的交涉一定非常顺利。”
“近藤先生,我们不必绕圈子了。
这里的一切和你已经没有关系,咱们不管曾经身份为何,如今都是商人,只想要赚钱而已。
我来是继续我们昨天的话题,大家合作经商,共同在香港找一口饭吃。”
近藤一笑:“当然。
战争已经结束了,大家都该考虑自己的生活。
我们都负担着部下的生活,算得上同病相怜,就冲这一点我们就应该合作。
不过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如果只是小数目,就没有意义了。”
“近藤先生尽管放心,昨晚狂风暴雨,本地污浊消除大半,正是吐故纳新的好时机。
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就能占领大部分市场,帮助近藤先生出货。”
“哦?
居然有这种好事?
我虽然是医生,可是身体不能和将军相比,昨晚天一黑就睡觉了,对于昨晚的风雨一无所知,真是遗憾啊。
如果按将军所说,倒是个好消息。
不过据我所知,这个市场和警方的牵扯很深,如果你的人接手,那些警察肯不肯答应?
我是个商人,希望和气生财,不想招惹警察上门。”
塞―乍仑旺一笑:“本地的警察就像是蚊虫,只要有血可吸就非常满意,至于是谁的血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区别。
我会给他们双倍的规费,再让他们拿足分红,这些人又怎么会多管闲事?
即便有个别人穷追不舍也没关系,脱下军装的士兵依旧是士兵,对付这种没脑子的警察不费力气。”
近藤点点头:“不愧是带兵的人,这话说得硬气。
既然将军有这份信心就没问题了,不知道将军准备要多少货?”
“五百万。”
塞―乍仑旺说道:“第一批五百万,之后每周拿一百万给我。
价格上我要降三成。”
“三成?”
近藤刚要开口,塞―乍仑旺已经抢先说道:“台湾的朋友已经答应金三角的李将军供货给我,所以近藤先生的假钞生意对我来说可做可不做,而你的假钞技术再怎么先进,没有人帮你散货也是枉然。
现在是你离不开我,不是我离不开你。
我认为降价三成非常合理,近藤先生意下如何?”
说到这里,这位看上去慈眉善目如同在家居士一般的老人脸色一变,二目凶光四射,身上竟然泛起一股杀气。
于佛陀相间露出修罗态,显得格外诡异狰狞。
近藤却是不慌不忙,仿佛丝毫没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机,哈哈大笑道:“我曾经听自己的上司说过,近代亚洲国家里以泰国最通巧变。
每遇变故都能随机应变因势利导,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
从将军的表现看,这句话非常正确。
阁下对于局势的把握非常准确,在下佩服。
没错,我手下的人虽然能印钞票自己却吃不饱饭,我们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依靠将军这种强大的伙伴。
现在的牌面是你占优,我甘愿认输。
我这就让人去拿钱。”
说话间他伸手按响了桌子边缘的电铃,塞―乍仑旺也撤去杀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好好先生模样。
近藤看向他问道:“将军既然有了金三角的货源,完全可以靠烟土生意发财,又何必要沾染假钞?”
“生财之道自然多多益善,大家都是生意人,也该知道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