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街区为此欢呼庆祝了整整一个星期,喜悦的情绪洋溢在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
只有那些刚从低温休眠仓中苏醒不久的幸存者,脸上挂满了愁容。因为那个独裁者有了儿子,这片土地离曾经那个自由繁荣的泛亚合作,又远了一步。
当然,这一小撮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甚至连说出来都不敢。
因为上一个在酒馆里喝高了,站出来大声控诉元帅“暴政”的那位,已经被坐在旁边喝酒吃肉的佣兵,用拳头揍烂了门牙。
远在北美的周国平,更是下令让前哨镇的守卫放了整整一晚上的烟花。亲卫队出身的陆凡,从nac的北疆上京市连夜赶回了望海,亲自向江晨献上了祝贺,以及一份珍贵的贺礼——用北方荒原中的剑齿兽的后颈绒毛,编织成的大衣。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这位即将诞生的继承者而欢呼着。
废土上很多幸存者聚居地,无论曾经如何强大,最终覆灭的原因,有一多半都是因为政权继承这个问题。
元帅的威望自然是无人挑战,也没有人有那个资格去挑战。
无论是战略上的高瞻远瞩,还是个人勇武足以单挑死爪之母,都已经成为了整个东亚地区幸存者心目中的神话。就连遥远的北美、西欧,对于这位领袖的传奇经历,也有所耳闻。
但只要是人,终归难逃一死。
即便这位元帅已经被幸存者们神话了,这段神话也注定会有讲完的那一天。
至少,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