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冲了过来。
房和危上前两步将南宫墨挡在了身后,房从腰间抽出软剑回头对南宫墨笑道:“小姐,请回避一下,很快就好。”南宫墨点点头,转身走到另一边免得碍了他们的事。
整个大堂里顿时热闹起来了,七八个男子围着房和危毫不留情的下了杀手。只可惜,他们的敌手也非庸才,危的剑法凌厉不说,就连看上去和蔼很多的房也不是省油的灯。南宫墨站在一边品评着两人的身手,一边沉思着今天遇到的这些人。就算江湖再乱也不至于一出门就遇到什么英雄大会还是黑白两道大仇杀吧?
“这位姑娘,你们怎么得罪了那人啊。你们还是快些走吧...”一个穿着深蓝布衣的青年有些担忧地道。南宫墨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一桌人都流露出赞同的神色,有些好奇地道:“很厉害的角色么?看起来不怎么样啊。”若是厉害,就不能被危一剑砍下了半个手臂了。
青年叹气道:“姑娘不认识他?”
“我真的不是江湖中人。”南宫墨也跟着叹气,“我们只是看天色已晚过来投宿一晚,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得江湖中人。”
青年男子也有些不信,道:“这条路是往辰州方向去的,如今那边正乱的很呢,姑娘你带着两个人往那边去干什么?”南宫墨淡笑,坦然道:“找人。”
青年男子见她不像是说谎,这才有些信了。眼底多了几分和善和同情,道:“那人叫金无鹤,他是不怎么厉害,厉害的是他爹。金凭轶。”
“这个...好像在哪儿听过。”虽然她不混江湖,但是偶尔还是会听到一些民间流传的八卦的。不过大多数她都是当成故事给听了就忘。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青年男子忍不住提醒道:“三年前河阳一家六十四口灭门案,还有半年前断剑门一百多口灭门案,姑娘总是听说过吧。”
南宫墨眼底暗芒微闪,轻声道:“自然听说过...江北第一大帮七星连环阁。”
青年男子点点头道:“不错,金无鹤的父亲正是七星连环阁的阁主金凭轶。这几年七星连环阁在江北势大,他若是知道你们伤了他儿子,岂能善罢甘休。”
“难道官府都不管么?”南宫墨有些好奇地道。虽然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行事,但是这样一家几十口上百口的命案官府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青衣男子苦笑道:“据说,那江北总督便是金凭轶的结拜兄弟?谁敢管?更何况,江湖中人的恩怨,也大多不喜欢朝廷插手。”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南宫墨点点头道:“知道了,多谢公子。”
“这位姑娘既然不是江湖中人,还是早早离开的好。总之千万小心...”青年男子叮嘱道。
两人说话间,另一边房和危也已经分出了胜负,留下的只是一地哀嚎不休的的伤患。南宫墨发现,比起差不多一剑致命的危,房下手显然要有分寸的多。他手下伤者的人全部都是要害被伤,从此沦为废人,但是绝对不伤性命。这边打得热闹,大堂里的众人却谁都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冷眼看着,甚至还有人好心情的品评几句。谁都没有打算出手帮忙的意思。原本就是各不相干的人,来到此处自然也是别有所图,有人愿意闹事跟他们却是没关系,他们也犯不着自找麻烦。如今看到房和危的伸手,就算原本还有些什么人有什么心思,这会儿也该放下了。
“小姐。”两人恭敬地道。
南宫墨淡淡一笑道:“辛苦你们了。”
“让小姐受惊,是属下们办事不利。小姐请。”南宫墨点点头,看了一眼大厅里的众人,面部改色的踏过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翩然上楼去了。
“我七星连环阁不会放过你们的!”路过那金无鹤身边的时候,金无鹤突然盯着南宫墨咬牙切齿地道。
南宫墨侧首,含笑看着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去死吧。”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无声无息的刺入了他的死穴,金无鹤蓦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慢慢地垂了下去。南宫墨漫步从他身边走过,身后房和危也沉默地跟上,只是在路过金无鹤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脚步,房脸色微变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少女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等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大堂里才重新热闹起来。躲在一边的掌柜苦着脸吩咐小二将那些死伤的人抬出去,重新打扫地上的血污免得坏了客人的胃口。有人看到金无鹤靠在楼梯口一动不动不由得有些好奇,只是被砍断了手臂而已,总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一人上前一步抬手推了他一把,金无鹤轰然倒地才发现早已经失去了生息。众人又是一愣,齐刷刷地抬眼看向空荡荡的楼梯口。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剑,就再也没有人对金无鹤出过手了。唯一靠近过金无鹤的只有那个蓝衣少女。原来...那个看似娇弱的少女才是真正的高手。置人于死地甚至连个伤痕都找不到。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回到厢房里,危和房并没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间。
“这客栈并不安全,今晚还是属下和危一起为小姐守夜吧。”房沉声道。
南宫墨凝眉道:“你们太紧张了,不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