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动上将军的。”
曹咎轻轻一笑,道;“他会不会这么做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只要让章邯觉得赵高这么做了就行。”
“此话何解?”
曹咎眼中闪烁不定,有些阴沉的笑道;“你不是要去咸阳求见胡亥吗,按照赵高定下的规矩,没有重金拜见的话,绝不会轻易让你见到他的人。如果连他都见不到,那更不可能能见到胡亥了。”
“赵高目空一切,你若是装作傲慢自大的样子,这样让他你对心生不喜,就会把你晾起来拒而不见。那时候你可以对随从们说赵高不肯接见你,还想杀了你,然后出城逃走。赵高见你突然逃走肯定会心存疑虑,一定会派人追的,那时候你回去就可以告诉章邯说赵高派人追杀你。”
曹咎的笑容有些阴险,道:“那时候章邯一定会非常寒心,前有我们大军如虎,后有赵高这条饿狼要吞噬他,你觉得他还会有其他选择吗?”
司马欣有些目瞪口呆的说道:“曹兄,这些计谋都是你想出来的吗?”
曹咎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受人所托来说这一番说辞的,这些主意是我们的上卿范增范大人想出的,他在我楚国地位极高,连项上将军都在前几日尊他为亚父。”
司马欣叹了口气说道;“能想出如此环环相扣计谋之人,想必是天纵奇才。你们楚国有项羽这种绝世猛将,又有范增这种谋臣,焉有不胜之理,看来我大秦真的气数已尽了!”
曹咎笑道;“那司马兄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司马欣却没点头,而是说道;“有三个先决条件,唯有你们都做得到我才会去尝试。”
“请说。”
“一是秦军内除了我之外还有董翳,他在军中地位并不低于我,上将军也是对他深为信任。你们要想说动上将军此人必须要拿下。他虽然作战勇猛,可却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过贪好女色,为了这点没少被上将军责罚。”
曹咎点了点头道;“好,我记住了,多谢司马兄提醒。”
司马欣又接着说道;“第二,就是我们三人的家眷多在咸阳,你若想让我们归顺,那必须要保证我们家人安全,这是先决条件。”
曹咎思虑了会儿,爽快的说道;“没问题,我们这就动用咸阳的人手,将你们的亲人劫出,不过因为人手有限,也只能是你们的骨肉至亲。”
“第三,我希望你们楚军加大进攻力度,务必让上将军觉得喘不过气来,这样才会让他觉得真正陷入了绝境。”
曹咎脸上泛起笑容,道;“这个更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回去等司马兄你的好消息。”
司马欣仰天长叹道;“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尽力保住这二十多万秦人士卒的性命了,好吧,那我就去尽力而为。”
曹咎脸上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却很快一闪而过,转而满脸钦佩的一拜到底,道;“我在这里代天下苍生谢过司马兄了,还望他日你为关中王时能和我大楚和睦相处。”
果然如范增所料,司马欣来到咸阳后并未受到赵高的接见,更别说面见二世皇帝。司马欣整日在咸阳宫外苦苦求见,那些守门的羽林没有得到赵高的吩咐,哪里敢放司马欣进宫。
司马欣却恍若不知,仍然是整日在咸阳宫外哀求,连他手下的副使和随从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劝他回去。赵高听到司马欣不来求见自己,反而对自己亲信的几次邀请不屑一顾,这分明是在瞧不起他赵丞相的面子,不由大为恼火,直恨的牙痒痒。
司马欣在咸阳宫在碰壁数日,又仿佛开窍了一般,转而来丞相府外求见赵高。赵高听门仆报来他两手空空来访,而且态度倨傲,顿时大怒,强忍着才没有让家仆将司马欣乱棍打出,却是闭门不见。
司马欣在咸阳徘徊七日,却求见不得,遂和随从说道;“现在军情如此危急,大秦已经朝不保夕,赵高却对我们不闻不问,看来是对我们起来杀心,我们还是赶紧逃命吧。”
众人听司马欣这么说,皆露出害怕的神色,便点头同意。司马欣一众趁着夜色疾驰逃出咸阳,一路东行逃命。赵高听到司马欣逃走了,不由大为吃惊,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逃走,便急忙派遣追兵去追赶司马欣。
司马欣却早已经料定赵高会派人追赶,所以选了另外一条路逃走,一路倒是有惊无险。反而见赵高派人一路追赶他们,便和随从说赵高这是派人追杀,诸随从皆以为然。
司马欣回到棘原后,‘如实’向章邯禀告了他在咸阳所受到的冷遇,以及咸阳内风传的赵高想要替换章邯的传言,还有赵高想杀害他的事情。
章邯听司马欣哀声说完,长久不语,两行老泪缓缓落下。他的内心悲凉到了极点,他很愤怒,很悲伤,可更多的是心中涌起的深深寒意。他为这个衰弱残破的帝国贡献了一生,却得到如此对待,换来的确实如此无言的结局!
他想到死,想到一战求死,他想率军出城和项羽决一死战,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好!
章邯疯狂的想法却被董翳和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