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未完成的工程,以便让始皇帝能入土为安。
胡亥死后赢氏的宗正曾经怒斥他为昏君、暴君,将他从赢氏宗籍中除名,他的尸体也不能下葬祖陵中,而是以平民之礼葬于杜南的宜春苑中。赢可毕竟从小和胡亥感情敦厚,心中有些不忍他孤苦伶仃的做孤魂野鬼,所以才向子婴提出了请求。
子婴听完赢可的话,沉吟了会点头道;“小姑姑考虑的甚是,小叔父虽然为人荒唐,受赵高蛊惑将我父亲和诸多叔叔姑姑逼死。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骨肉至亲,他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也有些不忍,宗正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我想我这个秦王还是有些特权的。”
赢可闻言喜道;“如此甚好,丞相和上将军那边我已经打过了招呼,只要你同意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子婴不禁晒然笑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志在必得的呀,看来就算我不愿意你也有办法让我答应。”
两人又说了会话,子婴却注意到赢可却有些心神不宁,不停的抬头看着殿外的天色,便有些奇怪的问道;“小姑姑你有什么事情吗,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赢可被他这么一问不由一窒,将头别了过去小声的说道;“恩,我的贴身侍女告诉我咸阳城内有一个老郎中医术很高超,听说对脾脏的病根十分有心得,我和他约好了今晚相见的。”
子婴看着赢可的面色有异,心中有些不信,待见赢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颊边飞起了两朵红云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取笑道;“恐怕小姑姑去见的不是不解风月的老郎中,而是知情识趣的上将军吧。”
赢可被他一言道破心思,不由面色一红,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了子婴一言,嗔怒道;“小子婴,你太放肆了吧,我可是你姑姑呀,你竟然敢取笑与我,要是大哥还在我一定让他打的你屁股开花。”
子婴却哈哈笑道;“寡人可是大王呀,这天底下还没有谁敢打的我屁股开花的,小姑姑你可是僭越了哦,小心我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虽然脸上满是笑意,可子婴的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担心,赢可对韩信的感情他自然心知肚明,却不知如何去阻挡。若换了他是普通人,自然乐于看见赢可找到幸福的归宿。可他不是普通人,而是秦王,还是个地位尴尬无比的秦王,这就不得不让他重新考虑这些了。
赢可被他说的有些羞意,便转身就想离开,却被子婴在背后喊住了。
“小姑姑你先别急的走,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呢,很重要的事情。刚刚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现在说到觉得正是时候。”
“什么事?”赢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诧异的问道。
子婴伸手指了指身旁的一卷竹简,道:“这是刚刚送来的将军们的奏章,你看看吧。”身边的宫人会意,俯下身去将竹简高举过头呈送给赢可。
赢可见子婴神神秘秘的,便有些狐疑的接过宫人递来的竹简,待打开一开不禁俏脸飞红,满是忸怩的站在那不知所措。原来这是秦国朝野中上下十多名大臣和近百名将军、将尉联名上的奏请书,请求秦王将华阳公主赐婚给上将军、武信侯韩信。
赢可心中一阵欢喜,却不敢露出半点开心的样子,而是低下头去不敢言语。见子婴许久没有开口便偷偷的看了子婴一眼,见他正在沉思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便鼓起勇气用细如蚊鸣的声音小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回复。”
子婴闻言苦笑一下,道;“如果作为一名亲人,看见自己的姑姑能找到幸福,那我当然会为她开心。上将军盖世之才不做二人,而且于我秦国有大功,从这点上看他倒是能配上小姑姑你,所以你能嫁给他我认为是天作之合。”
赢可面色一喜,正要开口说话却又听到子婴又缓缓说道;“可是作为秦王,我却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赢可脸色的欢喜表情慢慢消退,而是盯着子婴问道;“子婴,你这话什么意思?”
子婴斟酌了一番用词,这才开口说道:“难道你不觉得上将军的功劳太大了吗?权柄也太大了吗?”
“我听不懂你话中的意思,若不是他苦心撑着秦国的残局,你以为我们还能坐在这有闲心聊天吗?”
“是,韩信对我秦国有再造之恩,这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可是我们也对他后以相报了。他不过是一介布衣出身,现在却成了我秦国的国尉上将军,爵封万户侯,权利更是权倾朝野,纵观我秦国的历史,可曾有人能像他这般恩宠有加的。”
赢可面色沉了下去,“那你的意思是?”
子婴叹了口气,缓声说道;“我的意思是韩信的权利太大了些,已经足够威胁到我赢氏的存亡安危了。王氏式微,权臣当朝,国之乱像也,你看看晋国和姜氏齐国的下场就知道了,一个被三个大臣分国了,一个更惨宗庙断绝被人取代了王位,你不觉得我们秦国现在很像姜齐吗?”
“小姑姑,你现在不妨出去看看,我这个秦王能号令的军队能有多少。秦军几乎成了上将军一人的私有,将军们和士兵们早已经对我这个秦王失去了忠诚,若是现在我走出皇宫振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