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的儿子。”
“你…….”殷通大惊,猛的看向项梁,颤声道;“项兄,你这是何意?”
项羽忽然仰天哈哈一笑;“你这蠢货,我叔侄二人乃是堂堂项燕之后,你竟然想将我们收为鹰犬,此为狂妄之极,该杀。”
“身为秦国郡守,平时压榨着我楚人的血汗,现在却想浑水摸鱼带着楚人反对你的主子,此为不忠不义,该杀。”
“既要起事,却犹豫不决,居然让我项羽带着兵器来到你面前,此为愚蠢透顶,该杀。如此三条,你焉有存活之理?”
殷通见项羽已经拔出佩剑,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转身就跑,嘴里大喊‘救命’,却已经来不及。项羽一剑挥下,将殷通至上而下劈成两半,血箭顿时喷出,溅洒了一堂。项梁也一跃而上,将殷通的首级砍下,提在手中,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一众文官道:“殷通已死,各位可有何打算?”
这些文官都是风雅斯文人士,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浑身体如筛糠,皆是战战兢兢的看着项梁,不敢说话。唯有范增仍然气闲神定的坐在那喝着茶,神色如常。
这时庭外一片哗然,殷通的亲兵们纷纷冲了进去,见主公被杀,本能的挥舞着兵器围了上来。
项羽哈哈一笑,对着众人说道;“诸公且歇息片刻,这等宵小,羽去即可。”说完拔剑大步冲杀上去。
项羽杀人,岂用二招。不到须臾,冲在前面的侍卫就被项羽斩杀殆尽,后面的侍卫们见项羽如此神勇,哪还敢向前,便一哄而散。项羽回头看向厅内众人睥睨道:“诸公以为如何?”
看着堂上殷通血淋淋的人头,又看着浑身浴血威风凛凛的项羽,诸人哪里还会分不清形势,皆向项梁拜服道:“愿奉项公为会稽郡守。”
范增站起身来拍掌数声,伸手指向殷通的座位笑道:“项兄请坐。”
项梁也不推辞,大步跨上,毫不客气的坐下。
“羽儿,擂鼓,召集三军。”
“是,叔父。”
听到召集的鼓声后,吴中城内的将士纷纷结队齐聚太守府前的校练场,看着大台上高高悬挂起的殷通首级,以及台上浑身杀气的项羽,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领队的季布和钟离味趁机高喊起:“愿拥项公,反抗暴秦。”
殷通在会稽本来就不得人心,项梁则是德高望重,项羽的勇武更是远近闻名,见有人带头,士卒百姓便纷纷振臂拥护。
项梁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郡守的位子,派人收取属县,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得精兵八千,由项羽统帅,以季布、钟离味、龙且、虞子期、英布、恒楚六人为校尉。又攻下了同为江东的漳郡,稳定后方后随即挥师北上,响应诸侯共伐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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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的一片混乱让紧邻着的沛县也被波及,早已受够秦朝暴政的老百姓翘首以待,伸长着脖子等待起义军的到来。却不料葛婴的南下大军只是杀到了泗水郡的北部数县,就草草被陈胜召回。
这让沛县的陈县令舒了口气,可仍然忧心忡忡。江北皆反,唯有像沛县这样的几个小县仍摇摆不定,而起义军的诸侯正忙着攻打地盘招兵买马,像沛县这种小县城便被临时忽略了。
陈县令整天愁断了肠子,也想不出个好的主意来,只好把萧何和曹参两人召来,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萧何是沛县中的功曹,才华横溢,又极有威望,所以县令遇到犹豫不决的事情都是请教他的。萧何沉吟了片刻,问道:“大人,你觉得你要是起事反秦的话,城中的老百姓们会不会信服你?”
陈县令也是个聪明人,听完萧何的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无德无功,倒是帮着秦国干了不少得罪人的事情,我若起事,恐怕无人会服吧。”
“那依大人的意思?”
陈县令面露犹豫之色,踌躇了许久才长叹道:“不如维持现状如何?”
这回轮到曹参摇头了,他毫不客气的说道:“陈大人,你这种想法未免自欺欺人,现在整个天下都乱了,犹如干柴之下点燃火星,我沛县如何能保一方安静?现在只是诸侯无暇顾及我们这种小县,一旦抽出身来,肯定要攻打我们,那时候我们拿什么去抵抗?”
陈县令沉默许久,才苦笑着说道:“那二位以为当如何?”
萧何献上一策:“你是秦朝官吏,沛县的百姓恐怕很难听你的话,欲图大事,非把逃亡的豪杰请回来不可。如此一来,沛县自可安如泰山了。”
陈县令只觉得眼前一亮,想想挺有道理的,便急忙问道:“那萧公以为请谁回来?”
“芒砀山的刘季为人忠厚,在沛县也素有威望,乡野村夫都传他为赤帝之子,对他甚为信服。当然这些都是愚民们的无稽之谈,大人到可以利用他来笼络人心。他私放罪犯,犯有重罪,若是大人赦免他的罪行,想必他定会感恩戴德,尽力辅助大人你。那时候大人进可以起事反秦,雄踞一方,退可以保土安民,也不枉替百姓为县牧。”
陈县令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