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心了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已,若只是躲在远远观望,那也只有打败仗的命了。”
司马卬被季布一句话噎住了,听出了季布话中暗暗的嘲讽,愣在那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知。一旁的申阳见气氛有些尴尬,便上前笑着解围道;“大将军,殷王他的意思是你我都是千金之体,查探军情的事情本应该是斥候们做,如今我们亲身前往已经很冒险了,所以一切小心为重。”
季布原本也就是顺口嘲笑一句,倒也不是真的想让司马卬下不了台,见申阳来打圆场便笑了笑道;“河南王说的是,是我太过不小心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就行了。”
季布望着远处的赵营,凝神沉思半响都没说话,一旁的副将周泽倒是沉不住气了,粗声说道;“大将军,我们何时才出兵,整天憋在营中实在难受至极。”
周泽是项羽八千江东子弟营里出来的一员猛将,不但胆识过人而且有勇有谋,季布对他甚为倚重,所以便笑了笑问他道;“战机到时自然可以一战。”
“那何时才是战机。”
季布却没有直接回到,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周泽沉吟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出奇兵攻打魏军和赵军的后方,以前因为缺少渡船我们无法绕到他们身后。可如今大河已经冰冻,行军是毫无问题,不如由我带一支奇兵突袭他们背后。”
季布却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们想得到那陈余、魏豹没道理想不到,我若是他们,一定会将计就计埋下伏兵将我们这支偏师彻底见米。不要小看陈余,此人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而且平时喜好谋略,是个极难缠的对手。”
周泽被季布说的哑口无言,只得撇了撇嘴不再多说。而申阳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季布说这些的时候面色平淡,丝毫没有一点担心,便隐隐猜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大将军如此胸有成竹,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破敌之道。”
季布微微一笑,说道;“破敌之道谈不上,倒是有个不错的战机看我们能不能把握的住。”
司马卬、申阳闻言对视一番,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之色。
若说谁最想打败魏军和赵军,那无疑是他们两了。要知道他们的封地可是被这两国占去了大半,要想夺回封地,只有将魏军赵军打的元气大伤,逼着他们退回河北。所以两人忍不住齐声说道;“什么办法?”
现在司马卬申阳二人的富贵性命和楚军紧紧连在一起,所以季布到是不担心二人会出卖自己,便将心中的想法如实的说了出来。
“明日大雪就会停住,然后是天晴雪融,我们在南面的高地上而魏军赵军所处的地段是临近大河的低洼之处,若是雪融他们一定会涨水被淹,地上只会一片泥泞。这样赵军中赖以为存的骑兵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了,而我们楚军绝大多数都是步卒,只需要在鞋子上裹上草绳就可以不受泥地的影响了,那时候我们再大军出动,一定能彻底击溃魏赵联军的。”
司马卬申阳相视而笑,皆是喜出望外,如果真如季布所说,那取胜复国只是早晚的问题了。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选择了站在项羽一边,原来楚军中除了项羽外还有季布这样统兵的大将之才,若是和他坐敌人一定很是头疼。
倒是周泽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明日会停雪天晴?”
季布不由笑道:“为帅者不仅要知兵善战,还要通宵天文和地理的常识,这样才能有备无患,若你只是一味的知道冲锋陷阵,那就是将,而非帅了。”
周泽听了季布一番话不由头大,忙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算了,我当将就可以了。我看项王打仗也就是一味的横冲直撞,靠着勇力勇冠三军让敌人胆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呀。”
季布晒然一笑,“那是你太小看项王了,好像天下人都以为他每次打仗都只是靠勇力,其实这是大错特错。项王有一种天赋,那就是对战机的把握和对将士士气的鼓动,他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对手一闪而过的疏忽和漏洞,并牢牢的抓住这个楔子狠抓不放。他天生就是王者,他出现在哪里都能带来士卒的狂热。所以他的成功我们就不要去模仿了,这是一种与生而来的王霸气质,别人学不来的。”
周泽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项羽,还是项羽极为亲近的季布,不由哈哈一笑,道;“多些大将军教导。”
季布又看向司马卬和申阳,正色道;“二位,若是袭营的话那就必须倾力压上,我想请问你们能出动多少兵力?”
司马卬轻捋胡须,沉吟了会说道;“我手中还有四万六千人马,大将军要用的话我可以全部交给你。”
季布点了点头,又看向申阳。申阳苦笑道;“我河南国比不得殷王财大气粗,我手下能用的兵卒不过三万。”
季布沉吟了会,便说道:“我楚军尚有五万多人,一起十二三万大军,若是用来强攻倒有些不足。”
周泽却忽然说道;“大将军,何不将籍宗的二万大军召回?”
周泽口中说的二万大军正是季布布置在西边孟津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