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们逼宫呀?”
韩信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到没什么异常,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传出了大王的身体日益好转的消息,虽然依旧虚弱,可也暂时无了性命之忧。前日大王突然临朝接受了百官的参拜,并说将亲自前往泾水迎接上将军你们,老田这才感觉出了不妙,所以派人传信给我让我来见老大你。”
说完赵无忌便不再言语,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韩信,见韩信沉默了会,才缓缓说道;“你想多了,大王的身体好起来对秦国怎么也不是件坏事,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赵无忌却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屑的说道:“老大,这些话你用来糊弄糊弄别人也就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了。原本一个孟坚我们应付起来就吃力的很,还多亏有了太长公主站在我们这边才取得了优势。现在大王突然身体好转了起来,试问一个君主怎么会允许自己成为了一个傀儡呢,所以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夺权,太长公主也未必不会站在赢氏的宗庙社稷一边与我们为敌。”
韩信面色虽然平静,心中也已经惊涛骇浪。子婴的突然醒来无疑是秦国上层即将重新洗牌的预兆,原本还想和孟坚玩平衡之道的韩信顿时陷入了被动之中。王权一旦团结住了相权,那一定会将他的兵权压制的死死的,而且他们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田市和赵无忌的忠心毋庸置疑,李左车肯定是他的人,英布在军中尚无根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可王泾、王歧、蒙石、甘肖这些人就很难说了。
他们都是世家子弟,背后都有庞大的家族作为依靠,同时也是一种束缚。尽管他们都是韩信的人,可一旦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发生了冲突,他们如何取舍态度尚不可知。
不过他心中虽然想过种种想法,可面色仍然平静,反而有些深深的看了眼赵无忌。他发现赵无忌太过于热衷这些了,甚至有了些过头。
大概是因为从跟随自己开始就一直顺风顺水,有了些盲目自信的心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韩信迎头泼了盆冷水给他:“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的太多了,原本也许只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你却要弄的这么复杂。且不说大王的身体究竟如何,就说现在秦国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离开了谁都难以维持,所以现在尚未到内斗的时候,谁心中都很清楚。”
赵无忌见韩信看上去仍然未放在心中,不由面露失望,仍然不甘心的说道:“就算老大你不想先发制人,那至少也该未雨绸缪吧,我觉得你应该尽早的迎娶太长公主。女人嘛,我可比你了解,出嫁后夫君就是天经地义了,对之前的娘家心思到会淡了许多,所以您老得抓紧了,别再拖拖拉拉了。”
韩信微微邹眉,老实说他心中还是非常排斥这种政治婚姻的,迎娶赢可归迎娶赢可,并不想牵扯到其他的利益争夺。可是他心中也清楚,到了这种高位,他的想法也不再代表他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团体的利益。正如赵无忌所说的一样,跟随他的那些人早已经跟他荣辱一体,所以很多事情尽管不想去做他还是要去做的。
这就是上位者的权谋之术!
叹了口气,韩信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我自己会有打算的,你就收起你那颗八卦的心吧。”
咸阳北五十里处的泾水河畔,原本寂静无比的河边早已经一片车马喧哗,四处插满了象征着秦国的黑水旗帜,大批的骑兵步卒则拥护在车队四周,中间巨大的马车则是天子的车架。
只是天子的马车却一直紧闭着并未打开,旁边靠着近的侍从甚至隐隐的听到了马车中不时传出的连连咳嗽声。
马车旁边高居马上的确实满脸兴奋的通红的赢可,她并未乘坐马车,而是一身火红的骑装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正努力的伸长着脖子看向远方,眼中满是盼望。
孟坚是臣子,虽然身份高崇可却没有资格和二人并列在一起,所以只是站在一侧好整以暇的闭目养神。
这是前方一阵骚动,一名头插天鹅毛、身披红麾的羽林快马奔来,在御驾前止住了马步,大声说道;“启禀陛下,上将军已经在三里之外,正朝此处赶来。”
马车中传来一声轻呼,赢可会意将身子贴近窗户,便代为传令道;“传天子令,赐上将军韩信和大将军王泾骑马履剑见架,礼仪同王侯之礼。”
“诺!”那名羽林大声应命,随即调马如同狂风一般狂奔回去。
片刻之后,数千轻骑便出现在了河对岸,当前的正是韩信王泾等将领。按照秦制,外藩军队是不允许骑马佩剑参拜天子的,所以这数千轻骑都留在了河对岸,当先缓缓骑行的两骑是韩信和王泾,后面则跟随者数十名徒步而前的将尉。
赢可远远的看见韩信走来,眼睛都冒出了火花,喜啾啾的催马迎了上去,伸手紧紧的握住韩信的手,满脸尽是欢喜的神色。至于旁边的王泾,她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喊了句‘表哥’就完全忽略不计了,这到让王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韩信不由一笑,见赢可仍然如此对己心中仅存的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了,看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