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
那秦使微微一躬身,笑着说道;“在下偃师道,为秦国御史右丞,参见丞相大人。”
庞宜重重的哼了声,道;“偃师道,从未听说过,可见并不是什么上的了场面的人。”他在秦国蜀郡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御史右臣是个什么职务,不免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区区一个御史右丞,不过是千石官员,韩信却派你来和我商讨此等大事,难道是瞧不起我庞宜吗?”
面对庞宜的质问,偃师道却仍然脸色如常,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便不慌不忙的说道;“丞相所说差矣,我家上将军之所以派我来,只不过是觉得我可以胜任此职而已,而并不是根据我的官阶俸禄来定的。我泱泱大秦,靠的是识人之贤,而非出身门第。若是我能说服丞相你,这跟我官职高地就毫无关系了。若是不能,就算秦王亲自前来,那也是无济于事。
庞宜笑了笑,“好一张伶牙利嘴,看来韩信确实派了个好使者前来。只可惜我并非轻易就能被打动的人,你不妨说说说辞,我听听再决定会否考虑和你们合作。”
偃师道也不再说虚词,而是直接切入主题道;“其一,我大秦对巴蜀志在必得,就算丞相你负隅顽抗,我大秦也不会改变夺取巴蜀的决心。你应该知道,巴蜀再往南就临近岭南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那里有我大秦想要的东西——人口和兵士,所以无论你是选择了战还是和,最后的接过都是一样的,巴蜀必须要重新回到秦国的版图,却别只在于你们是心甘情愿的,还是死伤无数换来的结果。”
庞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哼了一声,语气冷冰冰的说道:“韩信未免太狂妄自大了,我蜀国虽非大国,但也带甲二十万,又有剑阁、葭萌关的天险,他当真这么有信心能打进蜀国?怕他是最后落荒而逃逃回了秦国,那时候连关中都要保不住了吧。”
偃师道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早就料到庞宜的这番话。他在心中默念了一番韩信交代他的话,开口笑道;“庞丞相此言差矣,剑阁虽然是天险,可我秦国有无往不利的霹雳炮,攻城拔地如同探囊取物。剑阁虽然地势先要,可一样挡不住我军的霹雳炮。”
庞宜邹眉道;“何为霹雳炮。”
偃师道得意笑道;“上装机枢,弹发石块,如雷震,故名霹雳炮。我秦军正是靠着此物,才在咸阳之战中击败六十万反秦联军,才轻易的攻下新郑。剑阁虽险,可假以时日我们运来数百台霹雳炮,只需要百炮齐发,剑阁却不攻自破了。”
偃师道说的正是投石机,庞宜也略有所闻,听完后心中不由惶恐不安了起来。他却不知道偃师道其实和他耍了一个心眼,这投石机虽然威力巨大,却也笨重异常,就是在平地中搬运也吃力的要紧,更别说在险要关卡之处。就算韩信能将投石机运倒剑阁前,也不过是寥寥几台而已,吓唬吓唬蜀军还可以,但说到百炮齐发,那就无疑是痴人说梦了。
可是庞宜对这些丝毫不懂,他虽然精明于世,但对军事却是一窍不通。他见偃师道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心中不由担心了起来,愈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偃师道见庞宜脸上露出犹豫神色,便趁热打铁道;“而且难道丞相你就真的以为秦地入蜀只有一条道路吗?”
庞宜浑身一震,面露惊骇的看着偃师道缓缓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如今地形之利成了蜀国抵抗秦国唯一的底气,若是连这地利都没了,那蜀国除了束手就擒还还有什么其他选择。
偃师道却早已经将韩信的一番话嚼烂在肚,不假思索的就说到;“蜀地确实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北有群山,东有大江,可是西边却是羌人的牧场。羌人当年臣服于匈奴,匈奴既然已经败了,那些羌人又怎会阻挡的了我秦军的铁骑。”
“我们大可以从关中发兵,向西借道羌地,南下再折东进入巴蜀,虽然耗费时久,我不信这时候你还坐的住。”
庞宜大惊失色,他果然没想到这点,在他脑子里,秦地进入巴蜀的也只有这一条路而已。而偃师道的话却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想法击破。他虽然没有说出具体的方案,但庞宜也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一旦秦军的铁骑真的出现在空虚的蜀中,那绝对是场灭顶之灾。
“上将军已经说过了,如果大人你愿意促成蜀国回归秦国,那秦国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必然会报之以高官厚禄,令大人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子孙儿女节能成荫其福。”
庞宜面色数变,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才叹道;“这是国之存亡的大事情,容我再思虑几天。”
“一切听凭丞相的意思。”
……
秦国开出丰厚的条件让庞宜终于心动了,韩信许诺封他为世袭万户侯,仪同三公,终其一生皆为蜀郡郡守,永不相夺。
经过了一天争吵,蜀国朝堂上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蜀国将以十四万兵甲,二十二万户的丰厚底子投降秦国。作为条件,所有愿意继续留在新朝廷中的照旧留用,不做任何变革。
至于这个蜀王的生死前景,竟然被他们集体忽悠了。
当初这些世家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