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转身进了郑氏的采芜院。至于在郑氏那里又是如何碰壁的也不关南宫墨的事情。
用过了午膳,南宫墨便带着人出门直往靖江郡王府而去。与楚国公府同时开国的新贵,靖江郡王跟当今陛下还有一些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两家的府邸相隔其实也不远。甚至就在同一条街上。只是一个在大街的这头,那个再大街的那头罢了。
进了靖江郡王府,王府里的下人对于这位未来的世子妃显然也很有几分好奇。比起郑氏一人独霸的楚国公府,靖江郡王府显然还要更乱一些,就连下人们也显得多了几分浮躁。被引进公主居住的院落,进了门南宫墨还能够感觉到身后的下人打探的目光。
被人引入室内,长平公主正侧倚在软榻上,卸去了环钗首饰,一袭素衣,脂粉不施,倒是更显得年轻了几岁。只是本就消瘦的容颜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润,嘴唇却有些发白,南宫墨进去的时候她还在咳嗽。
“好孩子,你来了?”长平公主看到南宫墨显然很是高兴,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来道:“坐下来说话。”
南宫墨顺势坐下,轻声道:“公主怎么病了?”
长平公主摇摇头道:“没什么习惯了,我素来身体是不太好的。”
南宫墨执起她的手把脉,长平公主也听卫君陌说起过南宫墨会医术的事情也不阻止她,只是道:“小病而已,不用担心。”南宫墨摇摇头道:“小病不治也会成大病的。公主还是保重身体的好。”仔细把了脉,南宫墨皱了皱眉沉思不语。长平公主见她如此,不由道:“怎么?难不成我真的得了什么重病不成?你只说无妨。”
南宫墨摇头笑道:“没那么严重,公主别担心。”
长平公主这才展颜一笑,道:“那就好。我可不想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我还要看着君儿成婚生子抱孙儿呢。”
南宫墨不由得一僵,心中有些窘然。但是看到长平公主苍白的容颜上真诚愉悦地笑意,心中也不由得一软。这样一个时代,遇上长平公主这样的婆婆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公主可怕疼?”南宫墨问道。长平公主摇摇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南宫墨。南宫墨伸手,几根寒光熠熠的银针躺在掌心里。长平公主道:“墨儿还懂针灸之术?”南宫墨道:“略知一二罢了。”
见她要拿针扎公主,旁边长平公主的侍女却吓出了一声冷汗。这位未来的世子妃好大的胆子,随便略知一二就敢往公主身上扎针,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南宫小姐……”
长平公主抬手阻止了侍女的担忧道:“罢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公主…”公主金枝玉叶,若是真给扎坏了谁担当得起?南宫墨不由莞尔一笑道:“不用紧张,不是刺穴之术,只是随便扎一针而已。”拉起长平公主的手指,银针轻轻在指尖一戳。长平公主痛得忍不住缩了一下手指。指尖上已经沁出了一滴血珠。南宫墨飞快地去过放在旁边的一个茶杯,反手将里面的茶水倒干净,握着长平公主的手往下一番,血珠轻巧地落进了茶杯里。
虽然有些不解她在做什么,长平公主也不生气,只是好奇地看着她。南宫墨将茶杯放到鼻下闻了闻,袖口微微一动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往里面弹了一粒极小的药丸,然后重新往里面倒上了水扣住了茶杯盖。
“墨儿,你这是?”
南宫墨伸手往长平公主指尖摸了摸,原本长平公主还以为针刺有些隐隐作疼的指尖顿时没有了疼痛。长平公主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南宫墨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启禀公主,冯侧妃和韩姨娘来了。”门外,侍女恭敬地禀告道。长平公主到底是公主之尊,虽然她跟靖江郡王已经分居了二十多年,王府中也大多是两个姨娘在管着。却没有人敢如楚国公府一般称呼两个姨娘夫人。其实,就是楚国公府,称呼郑氏为夫人也是在孟氏过世了之后。只是靖江郡王府哪怕是公主过世了,除非是这两个姨娘中的哪一个儿子继承了爵位,否则她们这辈子是没有机会被称为王妃夫人了。
长平公主坐起身来,道:“让她们进来吧。”
有些歉意地看向南宫墨道:“你难得来一趟,偏还有这些人来打扰。不过,你见见她们也好,将来总是要见的,免得到时候她们欺你年纪小。”
南宫墨淡淡一笑,“多谢公主。”其实就算这两位不来,她也想要想办法见一见。
不一会儿,两个容貌绮丽的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女子穿着一身银红色云锦衣群,绣着云纹福字的裙摆迤逦拖地。挽着一个华贵的垂云髻,头上簪着一支五尾的鸾鸟金簪,红宝石额饰垂在眉心,看上去端是贵气非凡。不知道只怕因为她才是靖江郡王府的王妃。走在她身后落后一步的女子看上去就要朴素多了。只是穿着一身白底红花的衣衫,挽了一个偏髻,头上簪着一朵芙蓉堆纱宫花,看上去安安静静地,只是那一双媚眼生的让人觉得不是个安分的女子。
走在前面的中年女子便是靖江郡王的侧妃冯氏。只见冯氏进来未言先笑,“不知道公主病了,这才过来探望,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