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却是陵夷公主府上的人以及成郡王府的人。这三家倒是都住在一条路上,此时也就赶在一起来了。
“放肆,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让人进去。五姐出了什么事,本宫要你们的脑袋!”陵夷公主阴沉着脸,快步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这一群人,将领心中暗暗叫苦。这些人哪一个也不是他一个从四品的偏将能够得罪得起的,但是...“启禀公主,末将接到的命
将接到的命令是不许任何人靠近燕王府。”
陵夷公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冷笑道:“谁得命令?谁那么大胆子敢将大长公主烧死在里面?不如你把本宫也一起烧死如何?”
“末将不敢!”将领连忙跪下请罪,心中暗道:“那里面哪里像是真的要烧起来的样子?”
“滚!”陵夷公主道,抬脚就要往里面闯,却被人拦了下来,“公主,请留步!”
又一阵整齐地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却是鄂国公府的府兵来了。鄂国公府的府兵与一般的府邸不同,全都是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士兵,比起别家的自然更具气势。鄂国公显然也很给南宫墨面子,亲自带着人来了,看到一群人独自在门口不由得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那将领连忙道:“启禀国公,并没有什么事。燕王府下人不小心点燃了什么......”
“狗屁!”鄂国公没好气地道:“里面打斗声不停,你当老夫聋了么?更何况...既然没什么事,大晚上的谁让你带兵围着燕王府的?”将领暗暗抹汗,这位老国公不仅是开国老将,还是皇后娘娘的亲爹,皇长子的亲外公,实在是...得罪不起啊。
“国公明鉴...末将也是接到上峰的命令,担心有贼人趁乱惊扰了大长公主,所以才......”
陵夷公主冷笑,“原来本宫成了贼人了?”
鄂国公的脾气老而弥辣,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到了对方的被子上,“你是谁的部下?”
那人脸色惨白,“末将...末将是京卫营的校尉......”
鄂国公冷笑,“金陵城里的事自有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衙门管。这么晚了,怎么会调动京卫营的兵马?”
“这...这...”那将领耳边的汗珠直冒,半天说不出话来。
鄂国公也不理他,沉声道:“给我拿下!”
“是!”鄂国公身后的府兵齐声应道。鄂国公淡淡地扫了一眼围着燕王府的兵马,沉声道:“随老夫进去看看。”
一走进燕王府,一股血腥味扑面而立,陵夷公主脸色顿时白了白,“五姐...快,跟本宫去看看五姐!”
鄂国公脸色也不好看,金陵城内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叹了口气,“老夫带人去看看星城郡主。”秦梓煦和谢家派来的人以及成郡王府的管事齐声道:“我等随国公去看星城郡主。”
越往南宫墨的院子走去,路上的死人越多。即使是秦梓煦这样的世家继承人也忍不住脸色有些发白,也只有鄂国公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依然能够面色如常。进了院子,鄂国公沉声叫道:“星城郡主?!”
院子里一片沉寂,只有还没有熄灭的火光依然还在燃烧,整个院子显然已经被烧了大半了。
“星城郡主?”
“咳咳......”一阵轻咳声从废墟中传来,众人连忙上前,就这火光之间南宫墨脸色苍白的被一个青年女子扶着站起生来。那青年女子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剑锋上犹有未干的血迹,南宫墨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衣服上手上都是血迹。虽然看不出受了什么伤,但是苍白的脸色却显得一双眼眸尤其的明亮。
“郡主,你可受伤了?”
南宫墨靠着柳,摇了摇头,勉强一笑道:“多谢...多谢国公和各位前来援救。”
秦梓煦拱手道:“郡主严重了,咱们...是咱们来晚了。”
鄂国公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皱了皱眉道:“郡主?还有的人呢?”南宫墨叹了口气道:“府中守卫多数已经战死了,还有的在母亲和两位表弟的院子里。”众人看向地上,果然不仅仅有黑衣人,还有穿着燕王府守卫衣着的人。
秦梓煦皱眉道:“到底是谁下此狠手,郡主心中可有计较?”
南宫墨摇摇头,道:“自从君陌被关进天牢,我就隐隐觉得有人暗中监视。因此才派人向鄂国公和几位世交求助。谁知道......”
鄂国公脸色铁青,“当真是大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一定要查出身份,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
南宫墨垂眸道:“君陌如今身陷天牢,我与母亲一介女流,还求国公为我们主持公道。”
看着南宫墨一身血迹,此时手里依然还握着匕首,鄂国公也知道今晚她必定是经过了一场苦战。看看那满地的尸体,即便是知道南宫墨武功不弱,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此坚强已经不是易事了。对于南宫墨此时的示弱,鄂国公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