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肉搏,虽然内甲阻挡住了杀招,可雄厚的力道却是无法卸去的,韩信形势顿时大危。
安期生见韩信已经不支,便一招快似一招,招招不离要害,想将他立毙于剑下。韩信架开星语从背后攻来的剑势,回身时却一脚踏空,被安期生手中的剑逼到了吼前,眼见就要毙命当场。这时安期生背后却突然飞来一人,犹如九天玄女般从天而落直取安期生的要害,让他迫于自保只好撤剑退后。
这时星语也赶来相援,和来者闪电般过手了十余招,最后撤剑退后,与安期生并排站在一起,和韩信二人相互对峙。
韩信退后背挨来者,目不斜视警惕的看着安期生师徒,张口对来者说了句;“谢了。”
来者正是当初在吕府惊鸿一瞥的明月,她听着韩信的道谢,却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
虽然是寒冬之天,可明月却依然只是单薄的一袭白衣在身,雪白的赤足上照旧是粗劣的草鞋。眉黛青山,双瞳剪水,一张清秀至极的脸庞上挂着的仍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能打动她般。
安期生狠狠的等着她,缓缓说道;“明月,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若不是看在和你师父的香火之情上,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明月脸上却无一丝表情变化,只是波澜不惊的淡然道;“奉家师之命,保韩信不死。”
安期生不怒反笑,“元中,你不顾念旧情,反而处处与我为敌,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拦得住我吗?”
明月淡淡的看了他一样,道;“师父说了,你若从此罢手,我墨家决不为难于你。若是你依旧一意孤行,那时候天下苍生为重,师父也只能不顾先祖的恩情,亲自对你出手。”
这是星语插嘴重重的冷哼道;“出手就出手,你以为单打独斗我们怕你们吗?我想你们这些墨者一个个心高气傲,想来不会仗着人多势众欺凌我们孤弱师徒二人。”
明月看了她一眼,只是说道;“你不必激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之人,就我个人而言与你们并无恩怨。”
安期生这时暴躁的情绪已经消去大半,又恢复了原本沉着冷静的头脑。他见韩信和明月已结成同盟,那他和星语就未必是他们两的对手了,相纠缠下去除了徒劳气力外毫无益处。反而可能会惊动附近的驻军,要知道这可是秦国心脏咸阳的附近,若是惊动了秦军大队人马,那就插翅难飞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安期生也知道事不可为了,只好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对星语说道;“我们走。”
韩信一邹眉,却横身拦在二人身前,沉声道;“想就这么走了吗?交出秒弋,否则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取你性命。”
安期生怒意上涌,正欲开口,却出乎意外的明月先开口说道;“让他们走吧,你要的人并不在他们手中,那不过只是偷来的信物而已。”
韩信闻言微微犹豫,心中对这个叫明月的女子倒是信了大半,便移开身子让出路来。安期生脸色数变,却还是强忍住怒意,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星语则紧跟其后,路过韩信身边时却忽然扭过头来对他眨了眨眼睛,秀气的嘴角微微扬起,似有话要说,可是旁人在场又不方便,只能作罢。
看着安期生师徒二人背影远去,韩信转过身来,正色的朝着明月一躬身谢道;“多些救命之恩。”
明月淡然回道;“不必谢我,我也不过是师命在身举手之劳而已。”
韩信却一本正经的道;“我韩信一向恩怨分明,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对我却是救命之恩,他日如果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一样倾力报答。”
明月微微邹眉,似乎不想和韩信过多纠缠,便转身离开。韩信见她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不由一愣,旋即也跟上前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明月忽然停住了身子,回过身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韩信上前几步,和她并排站在一起,道;“我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和不解,我想你应该能给我一些答案。”
明月看了他一眼,只是平静的说道;“我的任务中并没有这一条,况且你想知道的我也并不知道多少,所以你跟着我也没用。”
韩信又道:“你不是奉命保护我的吗,你就这么走了那安期生若再找上我怎么办?”
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本就是武艺高超之人,平时出入皆有亲兵护卫,若非这次你你轻敌大意,又怎么落入险境。我原本就没打算过要出手的,这次不过是个例外,我想以后你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安期生是在骗我,秒弋不在他的手中?”
“墨家子弟遍布天下,尤其是关东,若要想知道什么消息,并非什么难事。”
韩信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心想看来这个墨家的情报系统很有成效,如果能收为己用倒是凭空多了一大助力。
明月看着韩信,却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打的主意,便淡淡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墨家兼济天下,以救世救人为宗旨,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