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深盘说起来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最起码楼兰城在他治下,他并没有贪污受贿,或者是徇私枉法,整个人算是一个很清贫的官儿。
要不然也不会在他被李弘送到长安后,他老婆跟安小河需要开茶馆儿来养活自己。
最终李弘还是没有熬过安小河,迫不得已,只好在安小河虎视眈眈的美眸下,不紧不慢的喝完茶,然后才走出茶馆,带着安小河跟白起,两人一狼往城门口走去。
男的帅气、女的漂亮,走在大街上的两人活像是一对金童玉女,惹得不少人回头侧目,频频向两个人行注目礼。
但当有人看到金童玉女身后,那个大摇大摆、昂首阔步,一身在阳光下发着亮光的黑绸缎的毛发的黑狼时,顿时便知道了前面两人的身份了。
李弘的身份一直没有被外人知晓,如今所有人看见白起时,便知道安西大都护,但安西大都护到底是何人,就没有人知道了。
楼兰城同样是两个城门,分东西向而开通,刚刚走出内城,踏入外城没几步时,就看见一对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妻,哭哭啼啼的往内城走去。
待与李弘等人擦肩时,眼神一瞄,看见白起后,立马不哭了,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白起不离开。
“大叔、大婶儿,是不是白起又把你家的羊叼走了一只?”安小河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问道。
白起翻了翻眼睛,它才不认识这些人是不是今天的主家呢,一天叼好几家的羊呢,哪能分得清楚?何况谁知道他们是今天的还是昨天的。
“是,小姐,今天老头子刚刚出去,我就在屋里听见羊圈里有惊恐的叫声,等我一出来时,就看见一个黑影儿,拖着一只羊跳过墙头跑了。呜呜……那可是一只母羊啊,肚子里还有羊羔。”中年妇女擦着眼泪,对安小河说道。
李弘听的只撇嘴,但又没办法发泄,谁让自己理亏呢。
但这些人也真是太不道德了,每一个来都督府门口哭诉喊冤,求赔羊的,都是说自家的待产的母羊让白起叼走了,但白起每次都叼的是公羊好不好?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人如今都知道都督府出手阔绰,不论公羊、母羊,一律是按母羊加羊羔的损失赔付。
“哦,那只狼是他的,您可以找他要钱,他就是白起的主人。”安小河助人为乐的说道,漂亮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坏笑。
安小河说完后,果不其然,如同她预料中一样,第一时间接到了李弘一个大大的白眼。
于是安小河继续乖巧的对大婶儿说道:“他可是咱们安西都护府的大都护哦,人很好的,肯定会按一倍的价钱赔给您的。”
李弘扭过头,看着大叔、大婶儿的样子,双眼充满了希冀的神色,无奈的说道:“去都督府里要吧,我可是身无分文,你们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去都督府索要赔偿了,自然是知道他们赔付给您也不会少的,快去吧。”
大叔、大婶儿有点懵,看着这个说话和气的少年,有些不相信这个少年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安西都护府的大都护了。
但看看旁边笑容可掬如同仙子般的美丽人儿,两人还是选择相信漂亮仙子的话。
看着大叔大婶儿离去,李弘没好气的看着一旁毫无悔改之意的白起,说道:“你下次能不能不叼母羊?这母的东西有一个是好惹的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指桑骂槐!谁不好惹了?我怎么就不好惹了?如果不是你,我跟我母亲会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开茶馆儿养活我们自己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知悔改,还怪我们咯?”安小河仰着白皙的玉颈,秀美的下巴煞是迷人。
“懒得搭理你,再这样你的茶叶你别想要了。”李弘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府里有个满面悲色、发觉自己真的就是盗贼团伙的幕后主使后,正在伤心欲绝,没法儿回去。
这在外面吧,又碰见了这个跟白纯似的,长得让天恨此容颜的安小河,真是内忧外患啊。
城门口专门有一处,存放可疑商户货物的房子,这里自然是也有人把守,不过都是一些楼兰城本地人。
但李弘走到这里后,就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这种地方,就是夏至、小雪都不会来的,恐怕就是无法无天都不会来。
就在李弘跟安小河两人都迟疑的时候,那只色狼又开始得瑟了,熟门熟路的跟常客一样,开始带着两人,在那一排排黄土夯筑的平房间游走着。
白起就是一个十足的吃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哪一间房子里,是安小河的货物。
两人一狼刚在门口站定,透过木窗的缝隙望向里面,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两人回头望去,白起也同样警惕的它那两狼眼,望向快速跑过来的十几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人呼喝道。
看着十几人向这里跑过来,安小河有些紧张,语气有些不安的说道:“他叫尉屠耆,以前是我父亲的手下,现在则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