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对她宠爱有加,不管出现在什么场所总是将她带在身边。而东胡王却派来使者公然向冒顿索要这名阏氏,那无疑是在挑衅冒顿忍耐的极限。
东胡使者无理至极的要求顿时让整个匈奴贵族愤怒无比,草原人最珍贵的两件东西,一件是战马,一件是心爱的女人。胯下的战马能让勇士们建功立业,而心爱的女人则能为他繁衍后代,如果说之前索要的千里马还能为匈奴人勉强容许,那这次向单于索要他心爱的阏氏那就超出了匈奴人的底线。
将军们纷纷愤怒的拔出战刀,在王庭上叫嚣着要将脸色惨白的使者乱刀分尸,以此来回敬东胡王的狂妄自大。冒顿的表态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他竟然怒目站起叱喝将军们的无礼,转而朝着使者微笑的点头笑道;“如果大王是看上了我身边的侍妾,无妨,大王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就是了,冒顿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和东胡交恶呢。”
冒顿的软弱让所有的匈奴贵族都失望了,贵族们纷纷打起了小算盘,甚至相商想要另立新的单于以取代冒顿这个窝囊废。而东胡王在得到使者带回貌美如花的阏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狂笑着对身边的头人们说道:“匈奴人不爱自己的战马,不爱自己的女人,匈奴人没希望了!”
冒顿的软弱让东胡王彻底放下了戒心,他觉得留一个窝囊废在身边当邻居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那还需要流血打仗做什么。所以解除了动员令,下令将边境防备的军队都回撤回来。贪得无厌的东胡王又看上了夹在匈奴和东胡之间的一块荒地,便趁热打铁又派出使者去头曼城索要。
这块千余里的土地俱是荒漠和隔壁,是匈奴和东胡势力之间的缓冲之地,东胡得到了只是战略防御空间更广阔了些,而匈奴人失去了于国也并无什么损失,所以东胡王料定冒顿必然会如以前般爽快答应的。
再得到东胡使者的求见后,冒顿再次召集了贵族们讨论如何回应东胡的要求。
有了前两次经验,这次到没人愿意站出来自讨没趣了,大多数人都是不屑的看着冒顿,心想你小子既然是个软蛋还跑来问我们干什么。更有一名部落头人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这不过是块荒地而已,又不能放牧又不能居住,我们要了也没用,既然东胡他们相要,单于你给他们不就是了。”
那头人原本以为冒顿会欣然点头应许,却没想到冒顿勃然大怒,猛的拔出了佩刀将身前的桌案劈开,大吼道;“放屁,土地是先王们留下来给我大匈奴的,我匈奴人自然应该誓死守卫,你居然劝我放弃,该杀,该杀!”
说完冒顿抬头厉声喝道;“来人,将他推下去砍了。”
待那倒霉的头人鲜血淋漓的头颅被送到桌上,帐中的诸贵人皆静若寒蝉,都不解的看着他们曾经瞧不起的单于。
只见冒顿缓缓将佩刀回鞘,抬头慷慨激昂的说道;“东胡王欺我匈奴太甚,马匹、女人,这些不过是我冒顿一人之物,他既然想要我自然奉上以免妄开战事。可如今他居然窥觑我匈奴的立国之本,我冒顿是匈奴的大单于,是上天所立、日月所置,长生天之下尊高无比的撑犁孤涂单于,既然东胡人要战,那我们便战。”
冒顿的一番话让整个王庭沸腾,贵人们纷纷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嘶吼着杀光东胡人。于是冒顿上马下令,令匈奴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皆上马杀敌,但有后退不前者皆斩之。
于是得兵三十万,星夜袭击毫无防备的东胡,十战皆胜,大破东胡。东胡王在王城中绝望的举火自焚,残部则突围而出向东一路迁徙至黑山白水之间,剩下的部族皆沦为匈奴人的附庸和奴隶。
冒顿仅仅用了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就彻底的解决了东胡这个心腹之患,将数十年的对手消灭吞并,一时间冒顿在匈奴子民心中的地位无以超越,所有的匈奴人都狂热的拥戴着他们的新单于。
于是冒顿趁着大胜之威大刀阔斧的在匈奴内进行了制度改革,听取了燕复等中原谋士的意见,将原本松散无比部落联盟性质的匈奴一分为三大部,十几个小部。左贤王部居左,右贤王部居右,中间为单于强大无比的本部,这三部都由单于亲自掌控,派出直系血亲掌管,内置由单于亲自任命的相国和左右当户。而其他的十几个小部为大大小小数十个婢王,分属于三大部统领。
随后冒顿又领兵西进,大军围攻月氏国,逼迫月氏王签订了城下之盟,对匈奴人俯首纳贡。在分别解决了东西威胁后,冒顿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南边的大秦,他知道中原强大的王朝才是草原人的心头大患,不管是曾经强大东胡还是今日的匈奴,都是被中原王国的军队击败了才元气大伤,而南边强大无比秦帝国更是所有草原人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冒顿从未忘记过那个曾经带给他耻辱的秦国将军,那个将他曾经骄傲无比的自尊心狠狠的踩在脚下的秦国将军。事后他千方百计的得到了那名秦国将军的名字,知道了他叫韩信。
冒顿心中曾暗暗的发誓,一定会亲手斩下韩信的头颅以洗刷自己的耻辱,可惜自从漠北一战后,这名名叫韩信的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