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感到一阵错愕与紧张。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佩斯特还有些不习惯,不习惯这个男人的面容,不习惯他刻意保持的,与每个人的距离,也不习惯他的笑容。因为那看上去有些虚假,有些诡异,就像是随身机的投影,像是被人制作出来的表情。
而现在,每当他看到这笑容的时候,他总会想,这个年轻人,这个看上去非常年轻,身份又非常特殊的人,他的笑容不是代表亲善,不是代表心情愉悦,而是一种非常浅显的伪装。
真正危险,真正耐人寻味的不是这笑容,而是笑容背后的人。
现在,他终于探知到了一点点边缘,这位特使大人到底是为什么来到东伊洛波,为什么一开始就在挑衅潘诺亚人,为什么表现得不专业不尊重。
还有,他为什么总把杀鸡儆猴挂在嘴边,被杀的鸡是谁?被儆的猴,又是谁?
佩斯特没有再问问题,而是说:“大人,末将听候您的差遣。”
周培毅看着佩斯特,这个成熟稳重,出身不好,但十分明智的人,并不是完完全全的“聪明人”,他不是为了私利放弃一切原则的人。
这很好,但现在还不是利用他的时候。
“需要你为我做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周培毅平淡地说,“现在,你就在一边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