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是蹦迪的地方,楼上就是包厢。
装修豪华,能够隔绝楼下所有声音。
顾稚之上了楼上包厢,很快找到服务员说的包厢,没有看到帮着拨打电话的好心服务员,应该也是怕惹事上身。
她推门而入,包厢里面有些吵闹,包厢里空间很大,水晶灯,环绕四周的真皮沙发,酒台,还有扇极大的窗户,窗帘拉开,窗户也敞开,从窗户清晰看到楼下大厅的全景,视野极好,但开着窗,楼下震耳欲聋的dj声就很清晰。
包厢里面人有些多。
都是年轻男子,正喝着酒。
还有梁霜霜,她被人按在沙发上。
是个二十来岁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子,嘴里正叫喊着,“他妈的,给你脸不要脸,都说让你陪小爷喝点酒今晚的事儿就算了,又他妈不是要上你,是你先撞上我,把酒水撒在我身上的……”
梁霜霜被按在沙发上,气得身子都有些颤抖。
她颤着声音说,“我不是陪酒女,都说赔你洗衣服的钱,或者赔钱,也诚恳给你道歉了,你还让我陪酒,你安的什么心思?”
顾稚之见状,脸就冷了。
她大概了解怎么回事,霜霜跑来酒吧玩耍,撞上这位富二代,洒了他一身酒,霜霜道歉,但这人不依不饶,要霜霜陪他喝酒,像是撒酒疯。
霜霜没受伤,但这样被个男子按在沙发上,太羞辱人。
她推门而入时,包厢里面的人也都顺势看了过来。
顾稚之今日没出门,在家时候穿得比较随意舒适,她穿了身浅色很柔软的羊毛贴身长裙,不太适合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稍显成熟些,没有化妆,眉眼很干净漂亮,出水芙蓉一样。
她推门而入时,有人都怔了下。
最后还有人吹口哨。
顾稚之一眼扫过去,包厢里除了霜霜一共十二个男子,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沙发最中央坐着个头发略长,发尾扎成团儿,长相漂亮却有些阴柔的男子。
他也看向顾稚之,眼神冷冰冰,透着不耐烦。
包厢里非常吵,顾稚之却能够听见漂亮阴柔男子身边的人同他说,“闻少,盛纪安那傻逼不会怂了吧,明天的赛车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非要延迟比赛……”
顾稚之忍不住挑眉。
这还真是巧了。
他们就是明天要跟盛纪安赛车的人吗?
这人还正是宋焱口中嘴巴恶毒的闻松泉。
他见到顾稚之推门进来时忍不住皱眉,“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看着明显不是酒吧服务员。
酒吧服务员统一着装。
顾稚之不搭理他,走到把霜霜反剪手臂按在沙发上的黄毛跟前,一把扯住他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拉开扔在旁边的地上。
黄毛被她扯住后衣领,卡住脖子,直接卡得翻白眼,呛得他使劲咳嗽。
包厢里的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
顾稚之拉起梁霜霜。
梁霜霜发现是顾稚之,有些急了,“不是不让你来,让你打电话报警就行了吗,万一给娱记蹲到,网上又要组团来黑你。”
“没事。”
顾稚之从来没在意过黑粉。
黑粉蹦跶,她心跳都不带多蹦一下的。
“你他妈谁!”黄毛从地上蹦起来。
顾稚之这才发现他还挺年轻,五官不错,应该跟她差不多年纪。
“这妞有点眼熟。”
“还真有点眼熟啊……”
“艹,这不是顾稚之吗?你们之前谁还嚷嚷着她长得不错,想泡她的来着。”
“还真是顾稚之,她这脸还真他妈好看,她来这里干什么?”
闻松泉终于听不下去了,脸黑如碳,一踹在面前的大理石桌上,“都他妈把嘴巴闭上。”
又扭头看顾稚之,语气凶狠,“你他妈跑进来干什么?想死是不是?”
这人是有病吧?
顾稚之觉得他有暴躁症。
怎么最近碰上的人,都有奇怪病症。
先是情感冷漠症,这又出来个暴躁症的。
“眼瞎?没看见我进来救人?”
顾稚之语气也不太好,又转向黄毛,“我朋友怎么你了?要被你按在沙发上让她陪酒,她是没跟你好好道歉还是没赔偿你?”
“哟,她胆子还挺大,还这么跟我们说话。”
“装的吧,谁不知道她演戏不好就喜欢哭哭啼啼,哈哈哈哈。”
“小美人可千万别哭了,要不别演戏了,跟我算了……”
“哈哈哈哈。”
这就是一群整天没事就泡妞泡吧的富二代富三代们。
黄毛也受不住被顾稚之扔地上的委屈。
伸手想把顾稚之压在沙发上。
他手还没碰到顾稚之,被顾稚之拽住他的衣领直接给他按在了沙发